幸亏蒋先生解释了一句,侯爷命大,匕首刺地不深,没有伤到要害。
虽然缓解了她的心疼,却还是感到后怕。当时要是侯爷的反应慢半拍,或是动作稍迟缓些,又或是袁榕的力气再大一些,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锦羽,锦羽?咳……”厉隋虚弱地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顿时唤回了叶锦羽跑偏地神智。
她忙伸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为他顺气,“对不起我刚才走神了,你还有伤在身,说话不要这么用力。”
厉隋抬起手,叶锦羽一愣,马上腾出一只手递给他。
厉隋笑着握住,侧头看过去,“刚才是不是被吓到了,瞧你脸都白了,没事,蒋先生就喜欢危言耸听。我怎么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当时要不是事发突然,她也伤不了我。”
叶锦羽用力会握住他的手,放佛抓不紧他就会丢了一样,反叫厉隋愣住了。
“你就逞能吧,我又不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你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自己。以后不要这样了,每个人的命都很宝贵,我想你能好好活着。”叶锦羽认真又温柔地说道。
厉隋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淡淡笑着,“我救你不是为了换取你的感激,你也不必自责,便是换成秦姑娘我也会救她。”
嗯???
叶锦羽眨着眼睛,解释道:“我不是……”
“对了,你们还没有告诉我,刺客是谁?怎么处置的?”厉隋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暂时不想再纠结感情的问题,他们都需要时间。
叶锦羽脸上划过一抹失落,有些生气地看着他,茅塞顿开,侯爷肯定是误会了什么了,还不肯听她解释。
好吧,这是你自己拒绝的,你就继续自己钻牛角尖吧。
“是袁榕,已经被护卫当场毙命,可惜了没来得及追问她杀我的理由。”
叶锦羽叹口气,随即自嘲一笑,“不过,我差不多也能猜到她为什么想杀我。”
厉隋挑眉,追问:“那是为何?”
叶锦羽无意识晃着他的手,分析道:“她以前就不喜欢我,不只一次陷害我甚至想杀我,只是一直没有得手。这次他们家突然遭难,可谓是家破人亡,这种打击对于一个从小被家人当成珍宝疼着的小姑娘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厉隋赞同地“嗯”了一声,听她继续说下去,“她失去了所有,却不知道该去怨谁恨谁,最后就想到了我这个情、让她一直看不顺眼的人,于是将满腔怨气都转嫁到我身上,为自己找到一个发泄口。我想她在杀我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叶锦羽摇摇头,叹道:“她也真是可悲,一辈子都没活明白吧,搞得我现在连恨她的情绪都提不起来了。”
袁榕的悲剧不是她一个人造成的,她的家人没有给过她正确的引导,身边的下人也是一味地吹捧护着,没有人告诉她如何正确处理自己的情绪,也没有人教过她做人的原则和底线。
厉隋轻笑一声,轻轻揉着叶锦羽的脑袋,“你倒是看的明白,也好,这样也能活得轻松点。”
叶锦羽拉下他的手,拢在自己掌心里,“您要是能把身体尽快养好,我会活得更轻松。来吧,该躺下休息了。”
厉隋的表情僵了一下,但还是顺从地躺下来,玩笑似地说道:“说过不需要你自责,你可以像平时一样,不用刻意改变。”
叶锦羽知道他又在钻牛角尖,也不戳破,模棱两可地回道:“那恐怕要让您失望了,回不到以前了。睡吧,我就守在这里,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厉隋无奈摇头,闭上双眼。
叶锦羽坐在床边听着他的呼吸声,等逐渐平稳,方才缓缓起身到外面的软榻上休息。
她知道自己的变化很明显,又是在经历过这种事情以后,侯爷会多想也是难免的。
她不是故意不想解释,一是因为侯爷的阻拦,二也是自尊心作祟。
在拒绝了侯爷那么多次以后,现在突然要告白,有种自己打自己脸的感觉。又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就算她表白了,侯爷也不一定会相信。
肯定还会像现在一样胡思乱想,误会她是因为感激才做这些事情。
她也担心自己解释不清楚,倒不如用行动证明给他看来的实际,慢慢用心体会到的情意,应该更能打动人吧。
想着想着,她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以至于她不是被屋里的动静吵醒的,而是被自己饿醒的。
等意识回笼后方才听到屏风后有交谈声,但他们刻意压低了嗓音,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但从声音判断应该是瞿蘅。
他过来肯定是要谈正事,不知道是不是她能听的内容,这时候她要是突然发出点儿动静,万一不是她能听的事情,怕是会引起双方尴尬。
算了,反正她也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再安静地躺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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