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又是一把剑横扫而来,堪堪擦着他的脸颊飞过,紧接着腹部上就狠狠挨了一脚。
黑衣人踉跄后退,正欲拔刀反击时,却听叶锦羽着急地低喊道:“别打别打,是自己人,误会都是误会。”
叶锦羽再被黑衣人推开地一刹间就看到了跑进来的侯爷,奈何侯爷手脚太快,她没来得及开口,侯爷差点就要杀了她的恩人。
厉奕听她这么说,不疑有他,立刻收剑走到她身边,低声问道:“你怎么样,他们可有伤你?”
叶锦羽摇摇头,解释道:“没有,我就是被关了起来,是这位大侠救了我。他刚才正准备带我走呢,您就出现了。”
厉奕狐疑地上下打量那黑衣人几眼,然而对方捂得太严实,只能看到一双眼睛。再加上光线也不甚明亮,就连对方的年纪都看不出来。
“既然有人来接你了,你们就快走吧。”黑衣人冲两个人摆摆手。
厉奕还是不太放心,担心这是敌人的诡计,正待再验证时,脚下突然一晃,他便从梦里醒了过来。
咚咚咚,三下敲门声过,不等厉隋开口,屋门已被打开,云雀快步绕过屏风走到床前。
“侯爷,抓到内奸了,是厨房管事,陈桓。”
厉隋从床上坐起来,沉声问道:“他怎么说?”
“陈桓嘴硬,审了一宿都不肯交代他背后的主谋。终于在半个时辰前扛不住了,若不是瞿大人拿出他那个远嫁的女儿作为条件,他怕是到死都不肯说。”
云雀用力叹口气,一脸恨铁不成钢,陈桓是从京城带过来的老人,在侯府待了八年。平时尽心尽力,老实本分,谁能想到这个人竟会被外人收买。
不过说到底他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唯一的亲人才会做这种事情,现在他们帮他解决了后顾之忧,但他终究是背叛了侯爷,就算老老实实交代了收买他的那个人,也必须要为他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谁知他自己倒是觉悟高,交代完一切就想咬舌自尽,幸而瞿蘅反应快,没能让他如愿。
他背叛了侯爷不假,但要接受怎样的惩罚也该是侯爷说了才算。
“他说找他下毒的人,是趁他外出时将他绑去一间屋子里,隔着屏风拿她女儿一家的安危威胁他做事。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到那个人的样貌,但听声音应该是个中年男人。不过他注意到一点,那个人似乎患了咳疾,时不时就会压着嗓音咳一两声。后来有人过来送酒,他生气地打翻了酒壶,斥责那人不会办事,说他从来不沾酒。陈桓说,他们应该是在一家客栈里,送酒的人是不了解情况的伙计。”
厉隋轻笑一声,“有咳疾,又滴酒不沾,如此明显的特征,不奇怪吗?”
云雀点头道:“小人也觉得奇怪,像是故意要让我们了解他,兴许就是放出来混淆视听的。”
厉隋从床上下来,伸开胳膊,云雀忙去伺候他更衣。厉隋想了想,又说道:“先查一查是哪家客栈,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只要出现过就不会一点线索也没有留下。”
云雀点头应下,“小人记住了。”
“盛氏布庄那边可派人去调查了吗?”厉隋问道。
云雀点头,随后又纠结地说道:“侯爷,最近需要调查的事情太多,咱们的人手不够啊,再这样下去怕是很难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务。”
厉隋无所谓地笑了笑,“好好做你的事情,本侯让你去查自然有本侯的打算,何时变得这么啰嗦了。”
云雀虚虚地往自己嘴上打了一巴掌,伺候他系上腰带,最后再检查一遍没有褶皱的地方,方才后退两步,“都是小人的错,那小人这就去做事了?”
厉隋摆摆手,在他即将跨过屏风时,又扬声交代道:“去请叶姑娘过来用早膳。”
云雀脚下一顿,忽然觉得侯爷怎么这么厚脸皮,叶姑娘摆明了不想搭理他,两个人凑到一起还总是吵架,他居然还挺乐在其中的,非拿热脸去贴冷屁股。
“好咧,小人这就去请。”不过想归想,该干的事情还是要干,侯爷和叶姑娘两人想如何相处,也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或者人家就喜欢这样的情趣呢。
叶锦羽也觉得侯爷最近越来越不要脸,越来越缠人了。
往常是隔三差五地叫她去隔壁用午膳,现在是每天三餐,不是叫她去隔壁吃,就是他自己来赋园吃。
叶锦羽深感私人空间也快被占光了,特别没有安全感。
“咳,那个…您是不是觉得一个人吃饭不香啊?我听说之前有好几个人往府里送美人儿,您都给拒了,这样……”叶锦羽放下筷子,觉得还是有必要为自己的私人空间争取一下,便厚着脸皮说道:“是不是不太好?您辛苦维持了这么久的人设,要是因为我崩塌了,再因此乱了您办事的节奏,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厉隋挑眉,一条胳膊放在桌子上,半个身体的重量压上去,歪头看着她。
叶锦羽顿时有种从里到外被人看透地慌乱和窘迫,可是面对男人那放佛掌控了一切的笑容,特别讨厌,赶紧稳住自己不能乱,“您还是像往常一样,该如何就如何吧,有美人儿相伴,这饭吃着岂不是更香。”
厉隋右嘴角微微上挑,脸上露出坏笑,“是啊,有美人相伴,确实很香。”说罢,眉头一扬,暧昧的视线打在她身上,就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慢慢的从头到脚将她摸了个遍。
叶锦羽脸一红,突然很想爆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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