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地在紫薇城外三十里地的山道上,说是山道其实此地山脉低矮,是个小孩子都能爬上去的小山包。
但这里是离开紫薇城地界的必经之路,两边皆是低矮的山脉,留出中间一条两丈宽的平路。
因为匪寇的事情刚刚发生不久,路上的残局还没有收拾妥当,他们到的时候便看到这样一幅画面——路两边堆放着大大小小的石头,血迹斑斑颜色却已不是鲜红,还有不少断箭混入其中,想想就知道那天的场面一定很惨烈。
诚如李颂所说,匪寇是利用了这里的地势。
“这帮匪寇神出鬼没,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帮人,劫走物资又凭空消失,委实离奇。”尚茗在周围巡视一圈,回来苦恼又愤慨地叹道。
“不知大人那里查到了多少线索?”祁观语拱手问道。
尚茗看着他们说道:“我们怀疑匪寇已经逃离紫薇城,只是他们劫走了八车物资,并非小数量。我们已经知会过周边的所有城镇,各地都排查的很严,却还是一无所获。现在我倒是觉得,兴许他们并没有离开这里,只是八车物资那么大的目标,他们是如何藏匿的?”
“不知大人需要我等做些什么?”祁观语再次拱手问道。
尚茗考虑片刻,说道:“现在城里城外就差被我们翻了个个儿,不能再大张旗鼓地搜寻。诸位不是公门中人,正好可以掩人耳目,本官想请诸位暗中调查。”
这是第一次,npc没有给出明确的任务走向。他们五人互相看几眼,不管有没有提示,对他们都没有太大的影响,他们很快就应了。
尚茗向他们道谢。
每次梦境都会断在关键处,已经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叶锦羽坐在床上缓了一会儿就将这些先抛之脑后了。
另一边,祁观语通过梦里的提示,重新调查教坊里的人终于显现成效,凶手的一切都与梦里的凶手吻合。
只是在抓住真凶的同时,他们又在死者袁骋在外的私宅里搜出一些很旧的书信来往,最早的应该是四五年前的,最新的那封信从内容来看,推测是在半年以前。
祁观语看着书信上的名字,眉心处渐渐鼓起一个小包,沉默不语良久,便将书信全部收进一个木匣中,带上前往武安侯府。
“侯爷,下官想见见周司。”书房里,祁观语将木匣推到厉隋面前,拱手说道。
厉隋随手打开木匣,挑了两封信看,这是袁骋写给周司的信,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出,他们并非好友,只是互相合作的关系。或者说,周司是依附着袁骋在讨生活。
“云雀,去请周司过来。”厉隋扬声对外面的人吩咐一句。
“祁参军,周司的病情很复杂,他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他所提供的证词不一定就是对的,你要三思。”厉隋又转向祁观语提醒一句。
“下官明白,多谢侯爷提点。”
叶锦羽刚从赋园出来,准备去找云千重和秦妙音说会儿话,冷不丁瞥见云雀带着周司去了隔壁,不禁提了提精神。
犹豫片刻,转而去了沉阁。
门口的护卫没有拦着,她大摇大摆地走到书房外面,云雀正好把人送进去从里面走了出来。
两个人四目相对,云雀一愣,很快又转身进去通报,不多时便出来请叶锦羽进去。
“表哥?”叶锦羽惊诧地目光在祁观语和周司身上穿梭,过了一会儿才又喊了一声:“周大叔。”
厉隋招呼他们到圆桌旁坐下,将木匣往中间一放,看向周司说道:“看看可还认得里面的东西?”
周司先看一眼叶锦羽,才迟疑地伸出手慢慢拉过木匣,打开,里面全是信件,不禁愣住了。叶锦羽看到他努力思考的模样,便伸头去看,也是满脸疑惑。
“侯、表哥,这些信件是怎么回事?”叶锦羽的脑袋快速转了一下,而后定在了祁观羽这边。
同时周司已经打开了信,眼里闪过震颤,不可思议地却又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激动地把所有信件都拆开来看。
祁观羽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看向叶锦羽解释了一遍信件的由来。
叶锦羽一直怀疑指使周司的人是官府中人,像楹城里的几位重要官员,甚至包括她的舅舅,她都怀疑过。
但现在这件事情突然和袁骋扯上关系,她的感觉不是豁然开朗,它来的太猝不及防,又那么巧合,叫人不得不在心里起疑。
“唔……”周司的头又开始疼了,那些白纸黑字像有生命般,充满恶意地在他脑海里蹦跶。很熟悉,又很陌生,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经历过信件上那些事情的,但是他想不起细节,甚至连另一个人的模样也记不起来。
到底是他不记得了,还是这些信件扰乱了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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