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羽就把秦妙音和凌昭反应的那些情况说了一遍,厉奕听得频频点头,“看来就是明疏园里的人所为。”
“我也是这么觉得,只是他们为何要陷害您呢?一旦您出事,他们安排进来的人也不会有好下场,同归于尽?”叶锦羽疑惑道。
厉奕轻笑,笃定道:“本侯在这里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威胁!”
叶锦羽很想吐槽他这自恋地毛病,但她忍住了,也不得不承认他有这样的资本。她越来越好奇侯爷来这里的目的,那些人为什么这么忌惮他?好像连舅舅都在防着他。
“对了,千重姑娘这么帮我们,她那里会不会遇上什么麻烦?”叶锦羽回神,转移了话题。
厉隋挑眉,说道:“放心,他们的目的是本侯,现在事情已成定局,他们只能认了。况且,他们手里也没有证据,看起来那汪大人对云郡主还有印象,不会为难她的。”
叶锦羽放了心,又问:“那位汪大人不会也是他们的人吧?”
“不好说,汪御史为人刚直,在京城时便时常指摘本侯的所作所为。本侯能来这里,他也从中出了不少利。”厉隋说。
叶锦羽懂了,汪御史可能就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不过这也不能完全保证他和那些人没有关系。
回来侯府两日,叶锦羽又到陈家报道去了,生活还是如往常那样按部就班,只是都半个多月了,她还是没有梦到韫玉。
后来她还特意问过秦妙音,却得知妙音进到过梦里,两次,可那两次她只见过景行止一人。他们在一起做过几个简单的任务,但上次朱绣华和元家的事情一直停滞不前。
叶锦羽羡厉嫉妒恨,后来一想,反正韫玉也不在有什么好可惜的。而且这是不是也侧面证明了她和韫玉之间的缘分。
又平静地过了两天,叶锦羽已经对做梦不抱任何希望了,还暗暗做了决定,如果以后真的不能在梦里见面,她就在现实里找人。
就算机会渺茫她也要试一试,这可是她的初恋,连面都没有见过呢,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结束了。
她暗下了决心,就心情沉重地睡下了。
原以为还会是个平静地夜晚,可当她听到有人唤她“白姑娘”时,心口顿时传来剧烈地跳动,霍然睁开双眼。
她站在元家门口,旁边是熟悉的四个人,刚才同她打招呼的就是景行止。
她克制着想抱住韫玉的冲动,仔细打量他几眼,他也认真回视她。那一瞬间,周围的人事好像都消失不见了,他们眼里只能看到彼此,缠绕着他们的是浓浓的思念和激动。
“咳!”祁观语重重清了清嗓音。
气氛瞬间被破坏,叶锦羽回神,心里还有些害羞,不自在地转移视线。
“景兄。”她向景行止打了个招呼,视线又掠过妙音点点头,便落到了祁观语身上,行礼道“表哥!这么几天了,你还在微嵇城吗?”
祁观语点头,说:“明日就回了。”
“微嵇城?!”景行止惊讶说道:“在下听说最近微嵇城里发生一件大案,好像和什么雀、雀组织有关,你们听说了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祁观语拱手道:“听景兄的语气,景兄住的地方应该离微嵇城不远,据在下所知,这件事情还未传遍沣州境内,外面肯定无人知晓。”
景行止倒也不隐瞒,亦不见抗拒,拱手道:“在下虽不是沣州人,但近几日恰巧游历至幡州城,故而听说过这连件案子。”
叶锦羽惊讶地看他一眼,说不定她和侯爷去幡州城时,无意中曾和景行止擦肩而过过呢。
那韫玉呢?他是哪里人,会不会他们也曾无意中擦肩而过或是有过一面之缘呢?
叶锦羽很想问问他是哪里人,但大家都在,她又不好意思开口。
厉隋看他们寒暄的差不多了,便说:“我这里突然多出一份信件,先打开看看吧。”
叶锦羽凑过去,身体自然而然地挨着厉隋,旁边三个却是隔着一小段安全距离。
信是元家儿媳留给他们的,似乎是怕被人盯上,在家里时不敢说更多,害怕隔墙有耳。更不敢送他们出来,所以就用了这种方式。
她在信上透露,她丈夫和妹夫周邢在半年前合伙做生意,但帮不告诉她们做的什么生意,她连铺面在哪里都不知道。
不过丈夫的确每月都会往家里拿银子,最初三个月银钱有不少,后来又慢慢降了,直到最近丈夫突然失踪,又被人勒索拿钱赎人,她恍悟事情不对劲。
去周家找妹夫询问求助时方得知,周邢也失踪了,与她丈夫的情况一模一样,对方也要求拿钱赎人。
可他们两家合起来也凑不到赎一个人的银子,她和小妹商议过后,便决定给婆母去封信,谎称生意上遇到了困难,需要银子周转。
谁知好多天过去了,她们没有收到婆母的回信,反而等来了婆母自尽的消息,心里又惊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