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羽从毕罗口中得知了自己的“作案”过程,原来这毕罗虽不得重用,但还是留在屋里伺候的,不小心就听到了安茹梦和金喜的谈话,才知道那百两白银是叶锦羽送过来的封口费。
这就要从头说起,叶锦羽先把自己得到的赏赐送出去,又假扮窃贼盗走叶元夕和秦妙音屋里的头面,最后要挟利诱安茹梦为自己做事。
谁知事成后叶锦羽却反悔,又盗走了安茹梦和樊宜屋里的银两,至此就以为事情完美结束了。
叶锦羽听完自己“做”的那些事情,真想连声叫好,她这是得有蠢才会想出这么个漏洞百出的计划。
找敌人为自己做事,事后还自断活路地盗走封口费,两套头面的价值竟能值得她这样冒险,想出这样一个繁琐的计划来折腾自己。
“安姑娘,你还是不够了解我。”叶锦羽忽而看向安茹梦,露齿一笑,眼里瞬间迸发出凌冽的杀意,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是想反悔,不会只盗走银两而留着你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会直接把你杀了,死人是不会告密的。”
安茹梦顿感背后袭来一股透心的寒气,当即打了个冷颤,颤颤巍巍地跪坐在地上,惊恐又委屈地向厉奕求救。
看她这么容易就被吓到,叶锦羽不屑地冷哼一声,继续说道:“毕罗不是你带来的人,所以你总是防着她,可偏巧就让她听到了这件事情,还让她知道的那么清楚。你不就是想利用她是侯府的人,侯爷更相信她的话嘛,真当别人都是傻子看不出来你这拙劣的计划?”
“你少、少血口喷人……”安茹梦面色惨白,泫然欲泣地跪坐在地上,看起来更像是受害者,“侯爷,茹梦是清白的,茹梦真的是受到了叶姑娘的胁迫才会……您刚才也听到了,她还说要杀我,侯爷,我好害怕。您救救茹梦吧,就算您不相信茹梦,可这么多人都说是叶姑娘做的……”
“这么多人?”叶锦羽冷声打断她,凶狠地质问道:“除了你的婢女还有谁?一个外面找来的陌生姑娘吗,她只认得金喜,那我是不是可以反过来认为,是你变卖首饰的事情暴露就想栽赃给我呢?”
安茹梦连连摆手,泪眼朦胧地望着厉奕,抽噎道:“不是叶姑娘说的那样,其实樊姑娘也曾受过叶姑娘的胁迫,侯爷若是不信可以把樊姑娘也叫过来当面对质。”
厉奕看向叶锦羽,问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叶锦羽一愣,不敢置信地瞪着对方,质问道:“侯爷不相信我?您也觉得是我做的?”
厉奕转而对云雀说道:“把樊姑娘请过来。”
叶锦羽心里一凉,看这个混蛋的态度,难道也被这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给蒙骗了?
不对,他对她从来就没有过信任,或许在他心里她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那她现在这样为自己辩解又有什么用?就算她把证据甩到他们脸上,他们也不见得愿意多看一眼。
罢了!
“不用叫了。”叶锦羽低喝一声,仰起头倔强又冰冷地瞪着厉奕,掷地有声地说道:“有道难行不如醉,有口难言不如睡。侯爷,再问下去也没有意义了,您就直接处置了吧。”
刹那间,花厅里静的只闻大家的呼吸声。
凌昭紧张地看看叶锦羽又看看面色复杂地侯爷,刚想上去为自家姑娘辩解,就被折回来的云雀挡下。
厉隋看着叶锦羽满脸无望,眼睛里却不见一丝恐惧和伤心,他的心突然如同被针刺了一下。
“叶如潋、私卖府中之物,其行不义,其心可诛。”厉隋起身俯视着众人,沉声下令:“即日起,将叶如潋逐出如初园,自去佛堂领罚,跪满七日再观后效。”
语必,便往外走去,路过叶锦羽时又顿住,厉声道:“把人带走!”
瞿蘅刚要上前把人押走,就被云雀一挡,凌昭赶紧过来扶人。
“姑娘,对不住,都是我没用,什么都帮不了你。”凌昭红着眼在叶锦羽耳边道歉。
叶锦羽拍拍她的手背,什么都没有再说。
出得如初园,她便被押送去府里的佛堂,外面有护卫把守,里面只有她与慈眉善目的金像相对而坐,默默无言。
厉隋命她跪满七日,却没有派人过来监视,只是守着门口不让她出去。她当然也不会傻到真的跪下来,而且这佛堂里不仅打扫的干净,里面还挺暖和的,不会出现她被冻得半死的情况。
在这样舒适又庄严的环境坐下来,很快就能静下心,情绪渐渐平复以后,她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厉隋把她带来这里会不会只是做做样子,并不是真心想罚她?
刚才在如初园她说的振振有词,分析的也合情合理,可这些都只是片面之词没有任何证据做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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