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隋赶紧低下头,一方面有些不好意思,另一方面,他不想再惯着自己的这个小厨娘了,因为刚才她的态度,太强硬了,这怎么能行?
果然,没出两刻钟,那郎中来了,步履匆匆,后边跟着个提着药箱子的徒弟,被小家丁引进房间,迎面看见了叶锦羽,道:“原来是相思姑娘,老朽不知道是相思姑娘有病要医治,得罪了,得罪了。”
叶锦羽也上前拱拱手,“陈医师,实在是万不得已,才在这个时辰还惊扰你,并不是我生病了,只是我的远房表哥,前几日遭了劫匪,被土匪的大刀所伤,今日特来钱塘看看,到的晚了些,真是打扰您了。”
“哪里,哪里,为望春楼的相思姑娘排忧解难,是老朽的荣幸。”
这哪里是给相思我的面子啊,这一则是为了望春楼那一盘三五日便要吃一回的菊花鱼,再一则,也是为了给慕容珏的面子,没想到这个时候还要借慕容公子的光。
“病人在何处?”
那陈医师看了看屋子里的人,
“是我。”
厉隋从屏风的侧面上前一步,那医师立刻就看得愣住了,这个陈医师,会诊病,多多少少还会看些面相,见面前的高大男子,不禁相貌俊美,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的,这分明是一幅王者之相啊,
“老朽是否能问一声,贵公子在哪里高就啊?”
叶锦羽见他好似看出了端倪,便回道:“现在只是在钱塘和京城之间来往经商,在打理自己的生意,还未曾到衙门就职。”
那陈医师于是兴奋道:“相思姑娘,这位贵公子,你这远房的表哥,相貌非凡,绝非池中之物,将来必成大器,现在也应该很不平凡了。”
他一边说,一边自我陶醉地捋着胡子,微笑地看着厉隋,
九王爷急了,“还是请陈医师诊脉吧。”
那陈医师又看向九王爷,点点头道:“你也不错,虽不及他人中龙凤,你将来也会是个显赫的人,而且,你今生只有一个妻子,会很快乐。”
“就像这望春楼的相思姑娘,我也曾经观察过,她的命格,绝不仅于此,她将来的营生绝不仅仅是望春楼和相思楼这种小营生,”
“不过,她将来最出彩的地方还是相思姑娘的婚姻,他能嫁个好夫婿,他的夫婿只有她一个夫人,没有三妻也没有四妾的,但是,相思姑娘也很喜欢人家,他们两个也会生下一窝孩子,子孙满堂,都是麒麟之子啊。哈哈哈哈哈……”
陈医师说完,便笑开了,自顾自的笑,
这弄得九王爷和相思都很尴尬,一个是只娶了一个女人,一个是嫁的男人只取了一个妻子,怎么这么巧合啊?
“那个,陈医师,快给我表哥看看吧。”
这么快,自己的这个厨娘又变成了自己的表妹,她的身份可以随意穿换的,九弟和王管家由着她胡言乱语?!
还有什么望春楼、相思楼的,听着像是酒楼,又像是妓馆,她到底是干什么的?是不是妓馆里的老妈妈啊?她也不老啊。
厉隋走过来,王公公赶紧帮他脱去了外衣,将里边的衣服轻轻拉了下来,那陈医师走过来一看,
“贵公子啊,你这伤本身就不轻啊,这又没有妥善处置,这下子要麻烦些了,你这里边已经有脓了,必须要重新割开,除去所有的污物,才能彻底根除。”
这重新割开伤口,不就是重新来一刀的意思么?
“这可不行啊,陈医师,这个会很疼的。”
叶锦羽赶紧阻止。
陈医师皱了皱眉头,“这伤口一直处理不当,里边有很多脏东西,若是这么硬让它长着,它倒是也能愈合,但是,后背一直都会隐隐地有疼痛感,一生都不会消除,也很难受的。”
这样看来,还是再受一次罪的好,
叶锦羽看着厉隋,不吭气,眼神问他,“你看呢?”
厉隋倒是淡定,“那就重新撕开吧,不然一直不会好。”
叶锦羽赶紧追问,“陈医师,你可有麻沸散?”
陈医师正在取他的刀具,听到叶锦羽这么问,很震惊地看了她一眼,“相思姑娘果然不是一般人,居然知道麻沸散。老朽来时,不知道有伤口要重新割开,不曾带来。”
厉隋也看着叶锦羽,她一个厨娘怎么会知道这些?
叶锦羽赶紧乞求,“陈医师,求你再让你的小徒弟跑一趟,将麻沸散拿来些,给他服用,不然太疼了,会疼昏的。”
陈医师见她焦虑,又看了看这房子里不平常的几个人,点了点头,“好吧,相思姑娘,这麻沸散现在贵如黄金,我很少使用的,既然你懂得这些,那我就取些来吧。徒儿,快去,坐马车,快去快回。”
九王爷没有听说过“麻沸散”,问陈医师,“这麻沸散是何物?”
那陈医师又捋捋胡子,道:“这‘麻沸散’是从几位草药中提取的粉末,这草药要熬成浆糊,再冷却沉淀,才能得到,费工费时,成效却不大,所以,很少有医师愿意熬制,但是,这药对疗伤却有极大用处,它可以让人的疼痛感减弱,就是让人感觉伤口不那么疼了,但是,药效的时间却不长,一般两三个时辰就会又重新感到剧烈疼痛,但是,这个麻醉的时间一般足够医师处理伤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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