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晨吓得又开始发抖,“回皇太妃,罪奴朱晨在欣妃不在时偷偷拿了欣妃曾用过的绢布,奴才也是对苏绣略懂一二的,做成了一个小人儿之后,罪奴就趁着欣妃娘娘到延禧宫去看望婧贵人的时机,偷了婧贵人写字的纸张,然后送到这位秀才手上,让他给抄录,抄录好了之后,罪奴又把那布缝在了小人儿上,后来,还是趁着欣妃娘娘去延禧宫探望婧贵人的时机,将那个巫蛊放在了婧贵人的床底下。”
“皇太妃、皇上,罪奴朱晨已经老老实实地把事情的经过全部交代清楚了,皇太妃、皇上,朱晨愿意以一死换取皇太妃和皇上对欣妃娘娘的原谅。请皇太妃、皇上原谅她的不查之过吧。”
朱晨说完,重重地在地上叩了一个头,欣妃听后,也是泪如雨下,“臣妾管教不严,请皇太妃、皇上原谅臣妾的不查之过吧。”
皇太妃摇了摇头,无奈地看着欣妃,“朱晨是你们陈家自己派到宫中来的公公,说是自己家的奴才,用着顺手,现如今,却跟哀家说,因为管教不严,犯下了这等罪过,哀家心里实在是很不自在。你们也枉费了皇上对你的叔父陈尚书的信任。”
皇太妃说着,用力地顿了顿她手里的拐杖,那龙头上精美的穗子,跟着一顿胡乱地抖动。
欣妃娘娘赶紧俯下身,“都是这个朱晨自作主张,害惨了我们一家子的人,早知道他今日会有这么愚蠢大胆的想法,我们就不会同意把他带到宫里来了。这不是我叔父的罪过,也不是臣妾的罪过,这就是他朱晨一人的罪过,圣母皇太妃,皇上,陈家满门忠烈,从先祖开始,已经服侍了皇家几十年,兢兢业业,鞠躬尽瘁啊。”
厉隋的脸阴的可怕,他厌恶地看了看欣妃,又看了看那个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的朱晨。
皇太妃转头看向厉隋,“皇上,多亏你找到这些个线索,不然,以后这朱晨说不定还要干出什么惊天动地地的大事来,一个奴才,在宫里待的时间久了,居然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干出来一些主子们都不敢干的事情来!实在是可气!不如,就把这朱晨关到天牢,择日斩首示众吧。让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们,都引以为戒,再也不敢这般无法无天了!”
厉隋眨巴了两下眼睛,看了皇太妃一眼,“一切听凭母妃安排。”
皇太妃又冷冷地看了一眼欣妃娘娘,眼里是极度的失落,“欣妃,若是一切如你所说,都是朱晨所为,那么,你作为主子,就有管教不严之过,从今日起,罚去你一年的俸禄,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错处,从现在开始,就不要带着你的仆人们到出乱走了。免得再出什么差错!朱晨关入刑部大牢,三日之后斩首示众!”
皇太妃话里的意思,就是要让欣妃自己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宫里,不要再到各个宫里去闲聊了,明摆着,对她已经充满了不信任啊。
本来为着册立皇后的事情而来,来了,满心欢喜,却哪里想到会碰上这些?不但没有被册立为皇后,现在却连被册立为皇后的可能都变的微乎其微了。
欣妃娘娘沮丧的很,眼眸中已经黯淡无光,听到皇太妃的吩咐,慢慢俯下身去,“臣妾谢皇太妃隆恩,谢皇上隆恩。”
厉隋低头,没有说什么话,也没有再看欣妃娘娘一眼。
皇太妃缓慢站起,贴身宫女赶紧上前搀扶,皇太妃长长地叹了口气,便跨出圣阳宫,走了。
朱晨被押进刑部大牢,就等着三日之后斩首。
说这朱晨,面容也算俊朗,年龄与厉隋相仿,随着陈家小姐入了宫,在净身房净了身,就一直在欣妃身边当个太监,一直无怨无悔地跟着这个小姐,直到她从一个普通的贵人,晋升为今日的欣妃。
刑部大牢,都是重刑犯,而关朱晨的这个区域,正是刑部已经核定之后的死刑犯的区域,这里阳光晦暗,气味浑浊,一阵一阵鬼哭狼嚎,都是些将死之人,不想去死的哀求、后悔,和自我怜悯。
“啊,……,我不想死,不要让我死,我还没有活够呢。”
隔壁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哭嚎,“那个王八蛋仗势欺人,抢了我的媳妇儿,难道就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吗?!这样的人不该杀么?一个该杀的人,我替老天爷杀了,为何还要让我去死?!我不服!我冤枉!”
他的哭声引得其他的人也想到了自己即将赴死的命运,大家也哭了起来,一个体态臃肿的男子,哭的异常伤心,“妈的!老子的钱,还都没有花完呢,老子就这么死了,真他妈的倒霉!凭什么被人收钱就没事,我收了别人的银钱却犯了事?!这个世道,可真是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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