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人都不会认字,有人急急忙忙去叫了村子里唯一的一个老秀才过来。
“此人昨夜上山欲盗绸缎金线,却突然发疯而去,我唯恐山上有神灵被触犯,今日下山,希望有人帮我解决此事,否则,我无心刺绣,床帐无法绣完,杨家村未能按时交出赵家单子,后果自负。”
她在威胁。
若是不将打她银子主意的人一一处理了,她永无宁日。
手段激烈一些不要紧,只要能够镇得住这些人,还她一个清净。骂名,唾弃,她无所谓。
“此女实在猖狂至极。”老秀才迂腐,讲求女子无才便是德,更讲求女子三从四德,贤良淑德,总之就没有这般猖狂的。
以至于看向叶锦羽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
元氏昨日上山之前,曾经放出风声,倘若叶锦羽能够完成赵家的单子,杨家村将会得到前所未有的收益,此收益与每家每户都息息相关。
这就是为何里正应承她二十两银子的时候,村民们只是象征性的反对一下。
公中和元氏手中的银子并不是他们的,倘若有收益,他们倒是有份,傻子才会提出抗议呢。
只不过,如今的情况则完全变了。
叶锦羽闹了这一出,不将里正叫来的话,这事就无法解决,叶锦羽便不能在家中绣床帐,于是便有人去请了里正与族长们过来。
“你是说,杨五盗窃?”说话的人是杨五的叔公,在族长中年岁最小,排行第七,人称七叔公。
叶锦羽看了一眼告示。
意思再清楚不过,她的意思已经在告示上了,不想多做解释。
杨五幽幽的醒来,看到七叔公,哇的一声哭了,指着叶锦羽说道:“是此女勾引我,她是狐狸精,会吃人的,她,她还吃耗子。”
可见他真是被吓唬得惨了,叶锦羽的一脸同情的望着杨五。
众人见叶锦羽淡定自若,不自忧反而一脸同情。相比较之下,杨五看起来倒是失心疯一般,谁更有说服力,一目了然。
里正虽然厌恶叶锦羽,屡次让他丢了脸面,可如今此女的绣活做的好,让赵家看上,杨家村想要和赵家打交道,还要靠叶锦羽,所以不能将她得罪了。
就算要处理叶锦羽,也等她完成了床帐之后再说。
里正看了族长们一眼,视线落在杨五叔公,也就是七叔公的身上。
此人有一个特点,便是护短,杨五是他们那一支的男丁,平日里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做,七叔公更是维护偏袒到底。
村民们对待杨五的态度,只要他不是作奸犯科,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般偷鸡摸狗的事情,没有抓个现行,大家只能自认倒霉。
谁料,杨五会栽在叶锦羽的手中,还栽了如此大的跟斗。
此女是外来户,所住之处虽说是杨家村的林子,却只算是独门独户的,七叔公必定会帮杨五出这一口气。
“等一下。”七叔公高喝一声,走到中央,腰杆挺的笔直,睨着叶锦羽的眼神,充满鄙视。
叶锦羽毫不畏惧的迎上这个目光,半点都不示弱,在那小老头的压力下,她气势没有输掉分毫。
这点让村子里不少人都啧啧称奇。
里正想速速解决此事,让叶锦羽回去绣床帐,于是站了出来,对七叔公道:“七叔公,此事,我看此事也好解决,你与杨五好好说道,改邪归正,不能做的事,切莫再做。”
“他做什么不能做的事了?里正,我看你是不是糊涂了,这女人一看就不是善类,她所说的是否真实,还尚未确定,你草草的认定是我们杨五的错,你就这样冤枉好人的吗?”
这又成了里正冤枉好人了。
里正气得很,又不好对七叔公发火,只好求助老太爷,这老太爷是七叔公的同胞大哥,不过却是个明白事理的。
“老太爷,借一步说话。”里正在老太爷面前耳语:“杨五三更半夜到叶氏屋前,不管是否盗窃,理已经站不住,追究下去,恐怕不太好脱身呢。”
七叔公更是在旁边嚷嚷:“大哥,你来评理吧,此事谁是谁非?”
老太爷年事高,需要有人扶着,他活了那么大岁数,自然分得清楚是非,当即睨了七叔公一眼:“你说要如何?”
里正一听,心里那个着急,若是让七叔公来说,那还得了,肯定会将叶氏给赶走的。
元氏说了,若是可以和杨家的人搭上关系。这一年到头下来,光是赵家购买的菜钱,利润都有十两银子呢,更不要说其他一些小工。
据说此次修葺房屋,光是请来整理房屋的小工都用了上百人呢,若是与赵家关系好了,此次用人,全部都在杨家村找的话,每人只需要上工十日,就拿到了一两银子呢。
千万不能让七叔公给搅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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