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眸底的寒意逼得南宫柳额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不、不对！”

“那是如何？”南月盯着他的眼神一紧，“让我猜猜，是找了，没找到？”

南宫柳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人狠狠揪住了一般，呼吸逐渐有点困难，“也、也不全是！”

“那是什么？”南月这回给他留了时间解释。

南宫柳大口吸气又大口吐气，最后才说道：“我们还是回家说吧！”

看得出他有所顾忌，南月也没多说，跟着他回了府上。

府邸还是那座府邸，依旧富丽堂皇，明艳昭昭，只是没有了几百年前的丫鬟下人，徒留一个看门的老头儿昏花着老眼给他们开了门。

南月四下看了看，这院子一切都与几百年前别无两样，可就是让她觉出了几分悲凉。

南宫柳直接带着她去了后院一间屋子，打开一看，先是看见正中间的桌子上，摆放的两尊牌位。

南宫红豆二话没说，兀自上前点了两炷香，拜祭之后分别把香插进了炉子里。

灵牌上什么也没写，但也不难猜出来是谁。

事到这时，南月的气也消了一半。

她走过去也点了两柱香，不过没有祭拜，而是直接把香插到了炉子里，又问道：“你爹娘？”

“嗯！”南宫红豆闷闷地回道。

“谁做的？”

南宫红豆小心地看向南宫柳，后者走过来接着道：“人太多，没有一一记着，唉，是想找你来着，没来得及……”

后边四个字，语气沉重，听着让人想哭。

“原因！”南月隐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不知为何，她莫名地感觉到了一丝压抑。

南宫柳犹豫再三，说道：“他们知道了我们的身份，逼我们说出灵域入口，我不说，之后……就动手了！”

果然！

南月眉眼垂了垂，道：“这世上知道你身份的人不多，可有想过是谁泄露出去的？”

“想过，但是确定不了！”

南月凝眸看他，南宫柳眼神仍是有些躲闪。

“所以，你怀疑过我？”南月直言道。

南宫柳听她这么问，忽然神情一变，气恼中带着点决绝道：“没有！谁都有可能，唯独你除外！”

南月攥着的手松了松，又问：“那这些人你记着多少？可还都活着？”

“没去查，这么长时间了，该死的应该都死了！”南宫柳回答得很是敷衍，“所以我说，不用报仇了，天道自公！”

南月被他气笑，冷哼道：“天道自公？你是欺我，还是欺你自己？”

“我……”南宫柳不说话了。

南月看了他一瞬，又道：“斗篷现在谁那儿？这个人总还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