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枭低头,对上帝爻婆娑泪眼,顿时头皮一紧,下一瞬就听他脱口而出道:“你今日不把话给我说清楚,哪儿也别想去!”
白枭强忍着把他一脚踹出去的冲动,转眼看向南月,咬着后槽牙道:“你管不管?”
南月装着糊涂,两眼无辜地看他。
帝爻显然并没有认出南月,听白枭这么说,越发生气道:“我们两个的事,何时轮到他人来管?白枭,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白枭气得两眼发黑,怒道:“好,我们这就说清楚!”
罢了,反正脸已经丢了,也不在乎多一点。
这般想着,白枭一弯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帝爻是万万没想到这傻鸟还真上手了,这下轮到他慌了,“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哼,不是你让我抱的吗?”白枭瞪了他一眼,又怒目扫向百姓们,喝道:“都散了!我们要回房好、好、说、清、楚!”
他故意把每个字都咬得极重,同时挑衅地看了南月一眼,转过身大步进了顾王府。
百姓们是想跟进去看看的,但那可是顾王府,不是寻常人能进的。
南月把手里包子一扔,双目放着精光道:“散了吧,我进去劝个架!”
把人驱散,她一溜烟儿追了进去。
帝爻被白枭抱在怀里,身上被他大力捏得生疼,一进了院儿里便立即换了副面孔道:“白枭,你把老子放下!”
白枭有恃无恐,非但没放,反而抱得更紧。
帝爻看到南月随后跟着进了府门,羞恼更甚道:“你确定不放?”
白枭没回他,驻足转身,看向南月,语气冷硬道:“不是不管吗?跟进来干嘛?”
南月弯眼一笑,绕着二人转了一圈,道:“我跟进来就是想看看你们要怎么说清楚,这看热闹也得看到底不是?外头的百姓可还等我呢!”
“无聊!”白枭僵着脸回了一句,便要把帝爻放下。
南月“好心”提醒道:“他身子骨娇弱,你可得轻点放,要是不小心把哪处皮肉蹭破了,怕是要缠你一辈子咯!”
白枭手一抖,将放不放的犹豫片刻,又直起身把人抱了回去。
帝爻眨了眨大眼睛,茫然地看向南月,泛白的薄唇动了动,说道:“你、你怎知我……”
南月上前两步,踮起脚,伸手捏住了他的脸。
那张嫩得能掐出水的小脸儿,因为刚才的激动由内而外透出了淡淡粉色,瞧着就让人忍不住想上手掐一把。
这脸也有些日子没掐到了。
帝爻疼得“嘶”了一声,南月很快就松开了,看着被她掐过的地方瞬间通红,像是要滴出血来,南月眸中划过一抹幽色,敛了敛笑意道:“这皮是真的长不好了?”
她这话一问出口,帝爻心里咯噔了一下,盯着她的眼睛又染上了水雾,“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