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微月听他喋喋不休就烦,啪的一巴掌拍在乔敏脸上:“碰了。你的脸碰到我的手了。”
乔敏捂住脸:“毒妇!毒妇!毒妇!”
步微月瞥他一眼:“你复读啊?”
乔敏脸色青白,转身摔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拂袖而去。
眨眼间又过去了十来天,步微月一直被困在房中,无人问津。
这些天,步微月吃的是残羹冷饭,足不能出户,一直等到门外传来喜乐,才有人通知她到前厅。
步微月刚出门就看见严三娘,对方扭扭捏捏的站着,步微月一看见就知道没有什么好事。
果然,严三娘支支吾吾的开口:“月儿,今天是你的妹妹大婚,我们原是一家人,你也和该到场。只不过你是妾室,待他们行完礼后,你在跪下敬茶。给夫人进了茶,你才算是名正言顺的妾室。”
步微月一直看着屋前的石榴花,笑了笑说道:“这婚事原本就是我的,邵倩落了一次水,我的婚事就变成了她的,还要我从正妻变成了妾室。今天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敬茶,又会出什么事端呢?”
严三娘捏着帕子连忙道:“我们都是一家人,什么妻妾,原本就不用分的这么清楚。”
步微月又笑:“不用分得清楚,那何必非要让我出去敬茶?算了,我和你说不清楚,你只管等着看今天的热闹吧。”
新人拜过堂后,步微月手里被塞了一盏茶,被领上前。
她面前放了一个蒲团,一个婆子尖声细气叫她跪下:“给少夫人磕头。”
乔敏突然抬起手来,喊了一声:“慢!”
他走到步微月面前,看着她低声问:“你认不认错?”
步微月反问:“我有什么错?我和你指腹为婚,是我的错吗?邵倩走丢时我才五岁,是我的错吗?我已经同意退婚,却仍然被塞给你做妾室,这是我的错吗?”
乔敏看着眼前倔强的邵月,厌恶又烦躁:“好!这是你自找的!原本念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我想放你一马,可是你冥顽不灵,我也不想为了你这样的毒妇,让倩儿再受委屈!”
乔敏说完,抬头看向满座的宾客,对诸位拱手见礼:“诸位亲友高朋拨冗来参加我的婚仪,乔敏深感荣幸。只是今日也有不少亲朋议论纷纷,乔敏原本的未婚妻是邵家长女邵月,为何如今却换成了邵府次女邵倩,是因为日前,在我和邵月的婚礼上,邵倩惹怒了她的姐姐被推下水。”
“我为了救邵倩,不得以下水救人,和邵倩有了肌肤之亲。因为我毁了邵倩的名节,便想对邵倩负责,退婚求娶。”
宾客议论纷纷:“原来是这么回事!邵家长女把妹妹推下水,这才丢了自己的婚事,也是咎由自取。”
乔敏面色沉沉,继续说道:“原本伯父伯母已经同意了我的请求,谁知道邵月却口口声声说,已经和我有了夫妻之实,逼迫我纳她为妾。我不得已只能接纳她,此事实为家丑,我原本也不想到处宣扬,可是邵倩因为这件事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实在不能坐视不理,让这个毒妇继续得意。”
“邵月,你要做我的妾室,那就做吧,该给邵倩敬茶了,她受了你的茶,今后便是你的主母。”
步微月听他说完,突然低头闻了闻手中的茶,忍下把茶泼到乔敏脸上的冲动,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
“乔敏!你贱不贱啦?你当着众人面,说这话的意思,就是你是个了不起的香饽饽,我为了你推妹妹下水,为了你自甘堕落,做你的小妾?”
步微月环视一圈,抓起一个老头的烟袋,砸到乔敏的脸上:“我呸!我瞧着你不仅脸皮厚,还是个镶金的!我能看得上你!”
她爬到桌上,躲开来抓她的嬷嬷:“诸位,乔敏和邵倩早就暗度陈仓,搅和到了一起!你们不信,去找个找个大夫来,邵倩已经怀胎三月,他们早就搞出人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