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邵月口中的表哥樊均,是邵月舅舅的长子,自小在邵家长大,被邵伯衡当做半子教导长大。这次邵月被找回来,也是樊均的功劳。
步微月没什么记忆,但也知道这情形对自己不利。
还什么都没说呢,她就被邵伯衡关进祠堂,让她罚跪。
步微月没做错什么,当然不会老老实实跪着。
没多久,就来了一个慈眉善目的妇人,是邵月的亲娘严三娘。
严三娘看起来总是愁眉苦脸,见她竟然没跪,大惊失色:“月儿,你怎么不听你父亲的话?你做错了事,父亲罚跪,是为了你好。”
步微月道:“我又没错,都说了是她自己跳进去的,与我无关。”
严三娘一味哭哭啼啼,絮絮叨叨,无外乎就是让她跪,让她听话,让她服从。
步微月不耐烦了:“你别哭,一把年纪的人了,连话也不会说?还没开口,就先开始哭?你该不会是邵倩的亲娘吧?”
这做派简直一模一样!
严三娘听她这么说,伤心不已:“你是我十月怀胎,九死一生产下的孩儿,怎会如此想?娘亲对倩儿更好,也是为了弥补你幼时的过错,替你赎罪,你怎能这样想?我一心都是为了你啊!”
说完,哭天抹地,泪流不止。
步微月不为眼泪所动,干脆利落的问:“你来祠堂找我干嘛?”
严三娘吞吞吐吐的开口:“儿啊,你容不下倩儿,推她下水。可谁知道乔敏赶来,把她救下了。大庭广众,他二人又是那样,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若是你妹妹不能嫁给乔敏,以后也没人会娶她,她这辈子就完了!”
步微月一挥手:“那你让她嫁给乔敏吧。”
严三娘见她松口,大喜过望:“月儿,你能这样想,那就最好了。今后虽然倩儿是正妻,你是妾室,可你们是亲姐妹,要互相扶持……”
接下来的话,步微月没兴趣听了。
她真的错了。
她单单以为,傻大哥和邵倩脑子不好,原来,是这里所有的人脑子都不太好!
步微月看着严三娘,简直不知道她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你在口出什么狂言?”
严三娘:“啊?”
步微月指指自己:“你叫我给那傻子做妾?”
她脑中突然多了许多信息,一整合她就明白了。
步微月连连冷笑:“你叫我去做妾,反而叫妾生的邵倩做正妻,这主意是不是邵伯衡出的?”
严三娘不悦:“你怎能直呼你父亲名讳?”
步微月先前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迷糊,现在弄清楚了人物关系,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步微月冷笑出声:“我才没有这种蠢爹!你还护着他?他这些年又纳妾又冷落你,你该不会还对他痴心一片吧?”
“他让我给邵倩做妾,就是给他当年的心上人报仇!亏你还傻乎乎的,以自己做一个贤妻良母而自豪!”
严三娘恍恍惚惚,好像根本不知道步微月说的是什么。
“月儿,你在胡说什么?你父亲和我是青梅竹马,他一直心仪的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