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微月连请三遍,将正法阁、剑宗还有逍遥洞的名帖都送了进去。
小斩天真是看不下去:“小东西,你的名帖就不用送了吧?你一个小金丹,渡劫面前还不够看的!”
步微月拱拱手,像猫儿一样作揖:“来都来了,凑个数吧。”
等了片刻,山风拂面,步微月若无其事的道:“这么大动静,谢宗主为何没有丝毫回应?他该不会是早就听到动静,然后……”
小斩天大怒:“难道跑了?”
步微月笑了笑:“当然不是。没准是被爱子气到了,不小心走火入魔了!这可真是危险!我们赶紧冲进去救人吧!”
小斩天大笑,祭出一棵如大杵一样的雷击木,舞的虎虎生风,就要撞开洞口!
他这兵器,是一颗天然雷击木,足足有两人合抱那么粗,兼之三丈长(10米),不曾炼化,也不曾打磨,就是粗大、顺手,如同凡间攻城门时所用的攻城杵。
这玩意儿反正看起来利落干脆的很,又是雷电天然炼化过的,便是这里的洞口,也扛不住一杵。
步微月连忙滚远了点,热心肠的道:“长老,您快些进去救人吧!再晚了,谢宗主就危险了。”
禁制处终于有了灵气波动。
谢邀满面土色,出现在洞口。
他随手一挥,解了禁制,看见洞外站了这么多人,惊讶的问道:
“却是出了何事?诸位长老,云道兄,为何俱在此处?”
云阳子好言好语,温和的道:“方才灵宗出了大事,幸而吾赶来的及时,杀了个片甲不留,才没有酿成大祸。却见谢道兄久久不曾出来,唯恐你闭关时,受到惊吓,走火入魔,特意来救你。你瞧,小斩天长老连雷击木都取出来了,就连当日阻击前任魔尊,小斩天长老可都舍不得动用雷击木。”
云阳子阴阳怪气的发挥:“可见,谢道兄比前任魔尊还重要的多。”
小斩天就没这么好的脾气了,把雷击木杵在山洞旁边:“你既然听见了,为什么不早早出来?躲在里面干什么?装死啊?”
谢邀脸皮一抽,尴尬道:“吾闭关之中,竟未有半点耳闻。”
小斩天指着谢邀的鼻子大骂:“装什么蒜?你是闭关了,又不是死了!这么大的事你一点也不知道?”
云阳子软和的在中间和稀泥:“谢道兄,小斩天长老,勿要激怒,吾等慢慢商议,从长计议,细细再议。”
谢邀被小斩天喷了一脸口水,心内恨不得将此人大卸八块,面上却丝毫不显。但他本就是为了避开这些纠纷,因此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料想即便是正法阁,也抓不住他什么错处。
步微月要是知道他抱着这种想法,就要笑他太天真了!
她掌门师伯一向是不打无准备之战,若无半点把握,难道特意来他清净峰喝茶吗?
等出了洞府,谢邀亲眼看见门下弟子东倒西歪,整整齐齐睡了一地,而门中那些长老竟无一人在此,难免怒于形色,脸色格外的不好看。
但如今迫于形势,还要请十长老入内,奉茶相迎。
清净峰上几乎没有能站着的了,步微月便充当跑腿小童,给各位大佬泡茶奉果。
谢邀见步微月如此熟稔,轻嗤一声:“你对灵山倒是相熟。”
步微月脸皮厚,稳稳当当的接话:“那是,差点成了一家人嘛。”
可惜后来,步微月把谢灵均给捅了。
谢邀再沉的心机,脸面也挂不住,讥嘲道:“你当日说过,与灵山决绝,再不登上灵山。怎么?试剑大会也就罢了,如今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