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瞧你小晨着急得。”

看着曹晨如此感激的表情，老爷子也是爽朗一笑。

虽说康老爷子已经六十有四了，但老爷子却是看着一点都不老，两鬓稍稍斑白，但大部分头发还是乌黑亮丽，脸色也红润得很，就连鱼尾纹都非常少见，虽说脖子上的皱褶还是可以看出年龄的象征，但总的来说，这位老爷子的还是硬朗得很。

被康医师这么一逗，曹晨可不敢笑，虽说自己在球员时代有过辉煌的经历，但跟康医师在医学上的成就相比，他可是什么都算不上。

一边引着康医师往行政楼方向走去，曹晨一边跟康医师聊了起来。

“哎，康医师，我肯定急啦，咱们南湖一中这边没有运动型医生，如果有您坐镇的话，我才不用担心这些小伙子受伤还是怎么的。”

“哈哈。”康医师笑着点了点头，从他眼里，曹晨看到了认可。

只见康医师错开话题说道：“小晨呀，真没想到，你一个前国脚，中国第一个留洋五大联赛的球员，居然会跑到我们南湖市这种小地方做个高中足球教练？这会不会太屈才呢？”

“怎么会？我倒觉得，在高中做个足球教练挺好的，至少，跟着一群孩子一起，我感到了快乐。”

“对，快乐！”康医师被曹晨的话逗得笑意更浓了，从他的笑声中可以听出，他对曹晨这个回答相当的认同。

看着康雨来没有其他想说，曹晨也得赶紧跟康雨来说清楚待遇或者相关问题。

“康医师，是这样的，这里毕竟是学校，您也知道的，待遇嘛，没办法太高，只能按照事业单位的编制给您开工资，但工作时间非常闲暇，周一、周四、周六，还有比赛的时候您到场就行了，其他时候您不需要来学校……”

说到这里，曹晨似乎觉得自己哪里说错话，他脸一红，赶紧补充道：“当然了，您要是平时有空，没事做的话，过来学校喝喝茶聊聊天也行，我会在我办公室那边帮您备一张桌子的……”

“小晨，这些都不是事。”

康雨来举手示意曹晨不用解释那么清楚，他笑意甚浓的认真说道：“我来一中做队医，第一、是我对你为人的认可，当年你踢球时，我可是你的头号球迷呀；第二、南湖市是我的家乡，现在出山，也算给家乡做点贡献吧，这个收入多少的，我真无所谓，首先我不缺钱，其次我在家也是无聊没事做。”

“太谢谢您了康医师。”

听着康医师说是自己的头号球迷，曹晨差点激动得流下眼泪，他在德国征战顶级联赛到现在都过去了接近20年了，在这个信息飞速的时代，当年的“京都浪子晨”已经让别人所遗忘。但没想到，自己眼前这位老医师居然还念着自己曾经的辉煌。

这也算是对曹晨职业生涯的一个认可吧？

“哈，倒是我应该谢你呢，我这老骨头在家可是呆得够闷的了。”

说到这里，康雨来突然停下脚步，笑着拍了拍曹晨的肩膀：“小晨，我也希望你能带着我的家乡球队冲出市区，甚至是冲出省赛区，打进全国总决赛呀。我昨晚特地打听过了，一中距离省决赛圈也就剩下一步之遥呀。”

“是呀！只要第四轮获胜了，那一中就能够征战省决赛了。”

想到这里，曹晨也是莫名的激动起来。

“省决赛”，一个曾经离自己这位教练无比遥远的词汇，此时却离得这么近，甚至可以说是触手可及。

康医师对着曹晨竖起大拇指道：“小晨，我这个真佩服你。一中在体育方向一直是市里有名的鱼腩球员，结果你却把它们带了出来。没想到呀，以前踢球那么有范儿，现在做教练我看也不差嘛。”

说罢，康医师又是爽朗的笑了起来，这真是一位爱笑的老爷子呀。

被康医师这么一夸奖，曹晨可没有飘飘然起来，只见他谦虚的回应道：“没有没有，我的执教能力真的不强，只是今年，一中吸收了好几名球员，实力真的不错，所以成绩才能突飞猛进的。”

“哦？高中生也能很厉害不成？”

康老爷子似乎有点不敢相信，毕竟他保守的思想里认为，高中生就应该好好读书，将来考个好大学，学好知识，好好建设社会。

所以，在康老爷子那保守的思想里，高中生踢球也就是随意的直来直往，哪有什么天赋不天赋的，有天赋的，早就被体育局或者职业队给吸收了，那还会在读书呢？

曹晨重重的点了点头：“嗯！这三个孩子在我看来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无论哪一个都不会输给职业队的同龄球员便是。”

“哦？小晨，你这话夸大了吧？”

“不不不，我怎么可能在您面前夸大呢，我说的都是真的！”

“唔……”康医师沉吟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还是不信。

虽说曹晨依旧是一脸的认真正经，但康老爷子还是表示不太相信，毕竟老爷子一直以来也只跟职业运动员打交道，并没有接触过校园足球层面的东西。

对此，曹晨也是十分无奈。

但既然说了别人不信，那就只能在球场上让康老爷子看看南湖一中这几位小伙子的天赋。

所以，曹晨也只能无奈的说道：“那康医师您下午看看小伙子们集训得咋样，再给个中肯的评价呗。”

“哈哈，这个肯定要好好考擦，毕竟，以后我也是咱们南湖一中足球队的一份子嘛。”

“对，咱们！”

说完，曹晨也是跟康老爷子相视一笑，大家还没正式开始合作，就已经有了个愉快的开头。这绝对是一个好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