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不怕死的,尽管上便是!”叶轻尘染血的灵剑斜指地面,冷声开口。唐景元身后,数名将领满脸愤怒,就欲冲出。他们和张远一起浴血奋战,乃是同袍的兄弟,关系极为亲密!他们第一反应便是一起动手,为死去的张远报仇雪恨!然而唐景元却是挥手拦下了众人:“都给我停下!”一名将领一脸的怒火:“镇北王,我们要为唐正阳和张远报仇!”“你们不是他的对手!上去也是白白送命!”唐景元沉声道:“还是我来吧!”说完,唐景元命人将张远的尸体抬走,迈步走到了叶轻尘对面:“今日,你我一战!”“我若胜了,就拿你的命来换你们叶家平安!”“你若胜了,我的命来向你们叶家死去的人抵账,你不要再伤害我唐家其他人!”叶轻尘冷笑一声:“你一人就想抵我叶家几十号族人的性命?你以为你的命有多值钱?不怕实话告诉你,我今天就是来血债血偿的!”叶轻尘音落,身形猛然一动,直接冲向唐景元!“狂妄小辈,今日我便教你如何做人!”唐景元冷哼一声,翻手拿出一柄长剑,身形一动,扑向叶轻尘。两人动作奇快,瞬间碰撞在一起!两柄长剑交错!“锵!”金属碰撞的声音传出,火星从长剑交锋处猛然冒出!而后两人同时向后退出五六米!第一次交锋,两人平分秋色!看到这一幕,在场所有人全都忍不住眼皮狠狠一跳!叶轻尘竟是跟镇北王唐景元打成了平手!要知道唐景元,可是足足有洗髓境八重巅峰的修为!战斗力几乎是北域第一人!在整个纵横帝国更是十大强者之一!叶轻尘能够跟唐景元打成平手,那岂不是说他的实力也步入了纵横帝国十大强者之列了?这还不是最让人吃惊的!要知道,现在的叶轻尘还不到二十岁!如此年纪,成为纵横帝国的十大强者,将来的成就岂不是会更为恐怖?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叶轻尘迟早会成为整个纵横帝国的第一强者!而此刻,最为吃惊的莫过于跟叶轻尘对战的唐景元!他能够感应到,叶轻尘的修为依然停留在易筋境九重!这样的修为,却是能够跨越九重境界,甚至其中还有一个大的境界之差,跟自己打成平手!这越级战斗力之强,绝对前无仅有!妖孽!唐景元内心深处直接闪过这个念头!叶家绝对出了一个妖孽一般的人物!而这个妖孽般的人物,之前还跟自己的孙女有着婚约!原本唐家可以借助这个婚约,得到极大的助力,不但能够站稳纵横帝国北域,甚至成为纵横帝国第一大世家,亦或者走出纵横帝国,成为更为强大的星门势力!但这样的机会,却是让唐家硬生生夭折了!更让唐景元郁闷的是,现在的唐家还跟妖孽般的叶轻尘反目成仇!想到这里唐景元只觉胸口堵得慌,一双老眼中泛出狠厉之色!能够成为镇北王,他可是踏着血山尸海一步步走上去的,向来杀伐果敢!既然唐家没有得到,那就毁灭吧!唐景元脚掌在地面狠狠一跺,随着地面出现一道蛛网状的裂缝,唐景元整个人冲天而起,如同老鹰搏兔一般,冲向叶轻尘,同时手中的长剑猛然向下直刺!“唐剑鹰刺!”唐景元的成名技,玄阶中品武技!攻击力凶猛、犀利!如同老鹰搏兔,对手明明知道你的动作和目标,但却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这一剑,将叶轻尘的周身上下全都笼罩!仿佛刺向了他浑身每一处!任他如何躲闪,都无法躲过这一击!当然,面对唐景元的这一击,叶轻尘根本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手腕一抖,原本横在身前的灵剑骤然向上一指!一剑!叶轻尘这一剑不似唐景元的武技凶猛锋利,看似平平无奇!两人手中的长剑彼此交错而过!这一次并没有碰撞!“没有挡住!”“镇北王这一击无比强大,这小子没挡住的话,绝对死定了!”“镇北王成名绝技之下,从未有人幸存!”看到这一幕,观战的几名将领一个个露出了兴奋的神色,仿佛已经预料到叶轻尘被一剑斩杀的一幕。唐景元老脸上也是露出了一抹得意之色!叶轻尘少年成名,果然还是太托大了!竟是胆敢让自己攻入他的防御范围之内!他出剑太慢了!自己绝对可以先一步刺中他!而他根本伤不到自己!这一次一定要他好看!原本不知刺向叶轻尘何处的长剑剑锋陡然凝聚,直指叶轻尘心窝而去!快!准!狠!高手过招!生死一瞬!唐景元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然而就在这时——叶轻尘手腕微微一抖!原本刺向唐景元身体的剑锋微微转向!之前叶轻尘一剑根本无法在被刺中的同时碰到唐景元的身体!但此刻,剑锋微微转向,竟是直接刺向了唐景元前向伸出的握剑手腕!近距离下,变招太过突然!唐景元防不胜防!根本来不及躲闪!一剑,后发而先至!直接刺穿了唐景元的手腕!挑断了唐景元的手筋!“咣当!”唐景元的长剑停了下来,而后咣当一声直接掉在了地上!“呼!”唐景元捂着鲜血如注的手腕向后猛然退出十来米,脸色无比惨白!他没想到,自己的成名武技之下,竟是被叶轻尘一剑破掉,手筋还被挑断!突发的一幕,使得所有人全都呆滞当场!镇北王唐景元竟是被人挑断了手筋?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嘶!而后
所有人全都将不可思议的目光落在了叶轻尘身上,不少人口中更是连连倒抽凉气!这小子实在太强了!强如镇北王,竟是仅仅两招,就被打败了!叶轻尘冷冷看着唐景元:“你输了!给你两个选择,自尽,或者,我送你一程!”叶轻尘口气冷淡!面色淡然!仿佛在说着稀松平常的事情!根本没有将唐景元放在眼里!闻言,唐景元心底泛起了无尽的怒意!他堂堂镇北王,就连当朝圣上都敬让几分,何曾让人如此轻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