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在修行者的眼中彷如昙花一现般短暂。
不经意间,我在罗浮山随师父修行已然有十个年头了。
在这十年里,我不仅从师父那学到了似上清仙法这类高深术法,还学到了一些其他仙术,例如推算之术、变化之术等等。
十年来,我除了安心在罗浮山修道,便是在闲暇时传小天一些入门之道。
虽然小天并没有拜我为师,但我却拿他当亲传弟子一般看待。
短短的十年时间,小天已从一个贪玩的孩子长成了一个青涩的少年。
而且经过十年的艰辛修炼,他的修为已然达到了辟谷中期。
“不错,看来这段日子你并没有荒废修炼,修为已达到辟谷中期”这日打坐完毕,我驾云来到小天的家中来查看这段日子他的修练成果。
见他在短短四个月里便从辟谷初期达到了辟谷中期,我真的是很高兴。
“那师父,我什么时候可以像你那样飞来飞去的呢?”
小天见我夸奖他,不免有些喜出望开。
“还早的呢”我抬手在他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笑着说道:“等你修成金丹后再说吧。”
“金丹?
太长远了吧”小天调皮的眨了眨眼,略有失望的说道。
“修行没有速成之路,如果基础打的不够扎实,又怎能成佛成仙呢?”
我摇头说道,“好了,为师要回山去了。
三个月后,为师会再来查看你的功行。”
说完,我凌空飞去驾云往罗浮山行去。
离开张家镇后,我并没有急着回飞云顶去,而是去了其他几座山峰打算采点药材回去,以备炼丹之用。
半个时辰后,我用来采药的小篓已装了有八成多,这才停止往飞云顶的岩洞回去。
一进岩洞,我发现原本在洞内静坐的师父竟然不见了。
要知道,师父除了要回仙都处理事情外,从不轻易离开岩洞。
而且往常师父在离开前都会和我打声招呼,这回怎么会无缘无故不见呢。
我忙放下药篓向内查看,可找遍了整个岩洞也没发现师父的踪影。
“难道师父出事了?”
就在这时,我的心突然不安起来。
我忙冲出岩洞,四处寻找起来。
我寻遍了整个飞云顶,终于在一丛灌木后面找到了已然奄奄一息的师父。
“师父,您这是怎么了?”
我一个箭步冲到了师父身前,扶起他焦急的询问道:“是谁打伤的您?”
“海儿,你回来了”师父紧紧抓着我的手,无力的说道:“此地不易久留,你尽快返回南儋部洲吧。”
“师父,到底是谁下这么重的手?”
我没有理会师父的话,激动的说道:“您告诉我,我这就找他算帐去。”
“海儿,连为师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是你?”
师父虚弱的说道。
“师父,您放心,就算拼上我这条命,也要给您逃回个公道”说着,我便欲驾云追去。
虽然不知是谁伤了师父,但看师父现在的模样,想必那人也是刚刚离去,我就不信找不到他。
“海儿,休要莽撞”师父一把抓住我的手,说道:“你不是他的对手,何苦为了为师而枉费性命呢。”
说完,师父是一个劲的猛磕。
“师父,徒儿不去就是了”我忙掏出一枚回心丹塞入师父的口中,随即轻拍了拍师父的背部,担忧的说道:“我还是扶师父回洞,尽快疗伤才是。”
“为师恐怕命不久矣”师父轻微的摇了摇头,说道:“在临死之前,为师还有话要对你说……”“师父,您不会有事的”闻言,我忙打断师父的话,摇头说道:“师父修为高深怎会轻易在乎这区区小伤。
师父,我这就扶你回去替你疗伤。”
“为师潜居罗浮山中就为了避这一劫,没想到最终还是没能躲的过去”师父执意不肯随我回去,“为师被水火锋伤了命脉,看来是劫数难逃了。”
“水火锋?
打伤师父那人可是赤精子?”
我惊疑的问道。
记得师父以前跟我说过,昆仑十二仙中的赤精子镇山之宝乃是阴阳镜,而他惯用的法宝却是那看似一柄飞刃的水火锋。
“不错,打伤为师那人正是赤精子”师父闻言点头应道,“当年封神一役,截阐二教便视同水火。
虽然已过了近万年之久,但截阐二教至今仍互无往来。
当年封神一役中,为师利用手中的镇海珠伤了他昆仑五仙,其中之一的赤精子到如今也是对为师怀恨在心。
无奈为师后来肉身毙于陆压那个小人的钉头七箭书,原神上天封了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