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不服气皇兄被册立在太子,才派刺客潜入雪霁宫,想要谋害皇兄。
是孩儿鬼迷心窍,求父皇饶了孩儿一命吧。”
皇帝怒道:“就因为一己之私你便想要谋害你大哥。
睿儿,朕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司徒景,上前揪住司徒睿的衣领,把他拎起照着腹部就是一拳,吼道:“司徒睿,你就因为这个便派刺客来行刺皇伯伯,让皇伯伯身受重伤,你不佩披上这张人皮!”
司徒睿甩开司徒景的双手,辩道:“我只有派他去行刺皇兄,根本没让他来这行刺父皇。
景堂弟你说话要有证据,少往我身上栽赃,父皇这不是好好的,哪里有受伤?”
我轻笑道:“睿堂哥,你以为刺客被逃,你就可以把这一切都推到刺客身上?
你以为只要承认你是因为妒忌才派人行刺霁堂哥,皇伯伯一时心软就会从轻发落,不再追究了吗?
可惜,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刺客逃走了是事实,可是他刺伤了皇伯伯也是事实!”
说着我伸手一挥,皇帝胸口的匕首显现了出来,司徒睿见到匕首,彻底的瘫在了地上,喃喃自语道:“没想到,凭你一个黄口小儿,就让我败的如此惨痛。
没错,刺客是我派来行刺父皇的。
司徒霁他何德何能能被册封为太子,我不甘心!”
司徒景怒道:“你不过就是嫉妒霁堂哥而已,为何还要派刺客来行刺皇伯伯?”
司徒睿站起身哈哈大笑道:“你以为我真的是要行刺司徒霁吗?
你这么想就错了。
我真正要行刺的人,就是你的皇伯伯!”
司徒景惊讶道:“什么?
你说什么?”
司徒睿轻蔑的笑道:“怎么这个消息对你来说是不是太惊讶了?
也难怪,像你这么单纯的人,怎么会明白呢?”
我拍手称道:“景哥哥确实不会明白你这么做的用心。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究竟何在?
不过现在我明白了。”
司徒睿看着我说道:“那就由海堂弟说说看好了。”
我摸着耳垂说道:“一开始我就有些不明白,如果刺客想要他的命的话,就应该将匕首刺进他的胸口才对,而不是仅仅只是划伤了他的手臂。
那样这个刺客,舍命混入皇宫又有何意义?
现在我明白了,刺客刺伤霁堂哥只不过是个幌子。
就在宫内得知有刺客闯入后,各宫各殿都会严加防范,以防刺客还有同伙。
而你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先将刺客关进大牢,再利用你手中的令牌特权将一部分大牢守卫调去他处戒备,从而使刺客能够从大牢内逃出而惊动不了任何人。
再则你知道景哥哥会尽职守在御书房外,不会随便离开或者进出御书房打扰皇帝伯伯在内室小歇。
你便让刺客从窗户钻入御书房内室,趁皇帝伯伯不备出手加害与他,得手之后再从窗户逃走,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待你估算刺客得手后,你再以送膳的名义来到御书房,这时就算皇伯伯毙命也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
只要刺客将皇帝伯伯害死,你再利用馨表姐已然身怀六甲,你有了子嗣之名博取大臣们的支持,罢免霁堂哥的太子之位,你就可以顺利夺到帝位。
你说,我说得对吗?”
“没想到,海堂弟比我的心机还要重,竟然能够猜透我全部的计划,佩服佩服!”
司徒睿拍手笑道。
我摇头说道:“你说错了,我的心机远没有你重。
我承认你的计划确实相当完美,但却百密一疏。
如果那个刺客能够小心一点,在逃离时没有失手碰掉放在窗台上的花瓶,我们根本就不会听到声响而冲进内室来,也根本不会发现躲藏在柜中的刺客,更不可能发现这个刺客和之前被关进大牢的刺客是同一个人,他也不会在匆忙逃离时遗落了你交给他的令牌,我们也根本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
司徒睿听完,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哈哈大笑,但我看得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悲哀与绝望。
“这回,你没有话好说了吧。
来人啊!”
皇帝大声喝道。
守在房外的侍卫闻言,忙走进御书房,来到内室问道:“陛下,有何事?”
皇帝摆手说道:“把二皇子给我押进大牢严加看管,任何人不得探视,违令者斩!”
侍卫应道:“遵命”说着一左一右架着司徒睿往外走去。
司徒睿被带走后,皇帝脸色一紧,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滴溅在印有杜鹃花的床单上。
白色的杜鹃花上滴溅着鲜红的血迹,就好像滴血杜鹃一般,看着就那么让人伤感,令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