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炁：“……有没有一种可能……”

半天时间过去了三分之一，他们还剩下八个时辰。

“刚才那些话都是我胡扯的，我怕你被天打雷劈！”

也就在此时，她遇见了一位名叫燕归鸿的散修。

下属乙：“枉我还给你端茶倒水，终究是错付了！”

但此刻的九炁已经成功说服自己，不再顾忌这四人的围困，十指飞速掐诀结阵，足下阵盘轮转，轰然将四人震飞数十米。

芃芃从怀里掏出那本三世书，小心翼翼地翻到了灵昭元君的那一页。

这散修名叫缈千山，孤身一人四海为家，见女婴颇有修炼天赋，便将其收为徒弟，取名月观玉。

九炁立于芃芃身前，回头对她道：

世道艰难，她母亲一人无力抚养，便跋山涉水，入山谷深处，将她留给了在山谷深处修炼的老道。

下属丙：“你怎么敢提这个名字的啊，快把她的三世书放下！”

“不可能！这个月无咎是万古剑皇！那个传说中的万古剑皇！牛中牛的大佬！”

这老道或许生来有点捡孩子的天赋，月观玉十六岁那年，他又捡到了一个男婴。

一听她念出这个名字，其余三人也唰地一下抬起头来，这才恍然大悟她来此处的目的。

“灵昭元君月观玉，现！”

乱世之中，容色殊丽的少女这一路漂泊得着实辛苦。

判官：“小龙王，你真是太胆大包天了，都跟你说不要多问不要多打听，你怎么非要在冥府娘娘的雷点上来回蹦跶呢！”

“没有！绝不可能！”芃芃一口回绝，“你不要伤害万古剑皇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他怎么能是我师尊呢？那也太拉了！”

“当然，不过您不一定，毕竟您在生死簿上都没有姓名，三世书里自然也没有……说起来，您到底什么时候给我名字？”

“……”

所幸，直到两人跑到鬼城郊外的空旷处，冥界的天空仍是黑漆漆一片，没有打雷劈人的意思。

她这魂火对鬼魂来说杀伤力不轻，对方当然全力回击，却不料芃芃并没有还手，而是借势往地上一摔。

“挨揍而已，无妨。”

强迫症又上头的判官欲追问，一抬头，却正好见到芃芃学着他们整理文书的模样，完整地念了一遍法诀，并附带她所寻之人的名字——

芃芃想了想，在这四人中随机挑了一个看起来最弱的，然后闷头朝着他搓了个魂火球砸去。

十九岁的月观玉带着三岁的小师弟开始自学成才。

所有的答案，尽在这一堆浩瀚文书之中。

“我的名字不在生死簿上，他们要杀我，就是强行索命，所以你保护我不算违背天道对不对？”

抱着三世书的芃芃一愣：“你不是不能动用术法吗？”

“……这些名为三世因果书的，是什么东西啊？”

九炁默默估算了一下时间。

芃芃看到这里，有些意外：“这个月观玉的师弟，和我师尊同名诶！”

而这男婴就更了不得了，老道摆阵算了七七四十九日，算出他命格不凡，是个天赋异禀的修炼奇才，连忙收入门下，欲悉心教导。

趁着判官他们沉浸在大数据的狂喜中，芃芃乘胜追击，忽悠着他们赶紧把近六百年来的文书资料都整理出来，她也好在一旁指点。

芃芃又往后翻了几页。

被芃芃拉着就跑的九炁疑惑：“他们已经倒地，为何还要快跑？”

他也叫月无咎！

判官等人：？？你这就有点钻空子了吧！！

九炁：“……有没有一种可能，她的师弟就是你的师尊？”

怎么就不无道理了！她没有一句话有道理啊！

她出生的那一年，凌虚界还是修仙世家鼎盛的时代，她的父亲为了入赘一修仙世家分支的女修，将她和她母亲抛弃。

带着小师弟的少女四海漂泊，她虽有些修炼天赋，但四海之大，总有比她更强之人，而她那位据说未来会很了不得的师弟，年仅四岁，能力有限，遇险之时大多时候还需师姐保护。

下属甲：“你竟然诓骗我们！”

翻过了，芃芃又倒回去几页。

当然，指点是假的，芃芃是想在里面找出和灵昭元君有关的内容，六百年的范围，一定有在五百多年前死去的她。

“快跑！”

……不要用这么帅气的表情说出这么可怜的话！

摔倒在地的芃芃撑起头肃然道：

故事的开头，要从一个被遗弃山野的女婴开始说起。

“你先走。”

可惜，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养到三岁，还没来得及正儿八经教什么，自己就先坐化了。

忙着整理文书的判官随口道：“此书又叫三世书，能观人前世今生来世。”

“这冥界皆在冥府娘娘的管束之下，我们这一路，到底是我们自己的意志，还是冥府娘娘的意思，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九炁沉吟半响：“你说得，不无道理。”

她是如何死的，有没有投胎，投胎到了何处，能不能看到她生前往事。

判官等人依言整理。

“什么人都能看到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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