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青年早已备好两张椅子，楚向径直坐下，小良有些好奇的打量着三人坐下。

“师全没事吧？”击杀大汉的青年道。

“没事，刚好被肋骨挡住，皮肉伤。”虎背熊腰的青年师全咧嘴道。

楚向笑了笑，叫道：“小良。”

小良转头，看到楚向有些奇怪的双手搭在桌边，也把手放在桌子边缘。

看到楚向和小良奇怪的动作，师全翻了下白眼，不明白是什么情况，转头看向另外两人，发现他们的手也都搭在桌子边缘，更加纳闷了，撇了撇嘴，也把双手搭在桌边。

狼穴众人全都盯着五人，有人目露凶光，有人战战兢兢，但毫无例外眼神中都透露着一丝不解，不知道五人在干嘛，难道是在搓麻将？

“三人行，必有我师。”楚向缓缓道，一句话没说完，忽然小良好像触电一样缩回双手。

狼穴之中更安静，虎背熊腰的青年没有再吸凉气，眉头纠结，其他两人神色变化不停。

楚向没有说话，三名青年也没有说话，小良满脸不解，仔细打量三名青年的神色。

过了一会，击杀大汉的青年长出了口气道：“我明白了。”

“宏哥，究竟是怎么回事？”受伤的青年眉头纠结。

想了下，宏哥摇了摇头，道：“可意会不可言传。”

“在下毛宏，多谢，感激不尽。”宏哥郑重的起身施礼。

“吕师全，多谢老哥。”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回事，受伤的青年也起身抱拳道。

“鲁文坚，感谢老哥。”身材匀称的青年同时起身郑重抱拳行礼。

莫名其妙的举动，周围人看着五人神情恐惧中带着疑惑，不敢有丝毫动作。

楚向笑了笑。

“老哥，我还有救吗？”吕师全一脸悲戚的问道。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又是这句，不能一步登天吗？”吕师全满怀期待的道。

“老哥，想吃点什么？”怕吕师全继续说那些不着调的话，鲁文坚赶紧引开话题。

“不是狗肉和人肉就行。”

鲁文坚叫来狼穴的老兵，一边点菜去。

吕师全看着小良好奇的问道：“老哥，这是你徒弟吗？好可爱。”

小良有些羞涩看着吕师全。

“像个小姑娘一样。”吕师全道，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安静的狼穴里显得十分刺耳。

等吕师全笑完了，毛宏郑重的道：“前辈此恩，毛宏不知如何能报答..”

楚向摇了摇头，打断毛宏的话。

“楚大哥说，一起爬山的人越多，越容易到达山顶。”小良有些羞涩的插嘴。

毛宏神色有些怪异，陡然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颤声道：“您是”

楚向又摇了摇头：“我只不过比你们走得快一点。”

发现毛宏的失态，吕师全和鲁文坚都看向他，知道楚向不想被人知道身份，毛宏眯了眯眼睛，收起眼中的灼热，没有解释。

几人说话之时，狼穴的老兵将八具尸体拖走，没人敢阻拦，至于是不是拿去下菜就不知道了，就算是下菜也没多少人介意吧。

楚向不怎么喜欢说话，毛宏话也不多，倒是吕师全话不少，一直在逗小良，小良大多都是摇头点头，羞涩的笑，没说几句话。未免冷场，鲁文坚说了些最近发生的大事，吕师全插科打诨，一桌人倒也不显得太闷。

整个狼穴就五人说话，其他人都闭口不言，连气都不敢喘大一点，床铺那边装睡的连鼾声都没有，狼穴中气氛有些压抑。

吃饱之后，小良又开始昏昏欲睡，不用楚向开口，鲁文坚就赶走床铺上的所有人，让狼穴的老兵清理一下，和老兵买了干净的衣服给小良换上。

被从床上赶起来的几人不敢有丝毫怨言，桌椅都已经坐满，只能找个地方蹲着，或缩在墙角，侧目悄悄的盯着几人。外面雨小了很多，饿了两天的野兽到处游荡，他们可不敢跑到外面，一个不小心命就没了。

没人敢有动作，直到五人离开。知道楚向有让百兽退避的能力，两人离开的时候毛宏三人也趁机离开，离开的时候又是一番感谢不必细说。

差不多到武城的时候，天气已经很冷，天空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掩盖掉每一寸土地上的肮脏。

两人遇到两次雪地里的潜伏者袭击，他们当然不可能成功，被楚向打晕丢在雪地里，能不能活就看他们的命了。

“小良，今天几号了？”楚向忽然问。

看着前面的高墙，小良没有回过神来，没听清楚楚向在问什么。

“楚大哥，武城比我想象中还雄伟。”

“楚大哥，那些是什么？”小良指着城墙上的黑影问道。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挂在城墙外壁上的是尸体，各种各样的尸体，有男人有女人，有的早已被猛禽吃光肉，剩下一副骨架子，有的正在腐烂，臭气弥漫，有些形状诡异，看模样是被活生生吊在上面挣扎到死，有的缺手缺脚，死之前就已经被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