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下毒的水井远在几十里之外。”
梁玉瑾也捉住了那一丝线索,“有人为了他派人去了那么远下毒吗?莫非太后动手了?”
龙临渊却摇了摇头,并不赞成这个说法。
“太后虽然地位崇高,但手中的权力并不多,最多在后宫作威作福。
若说要派人去几十里以外悄无声息的下毒,影卫也会第一时间发现她的行踪。
所以太后几乎可以排除在外。”
梁玉瑾更加不解,“难不成是定国公?”
“也不可能,为了保全自己,定国公已经给云淮安下了致命的毒药。
虽说他逃过了一劫,但父子关系是彻底破裂的。
定国公没必要为了一个可能反目成仇的庶子,而费如此大的心思。”
龙临渊揉揉眉心,这也是他费解的地方。
还有谁愿意去救云淮安呢?
梁玉瑾却想到了一人,“万一是林安姌呢,她一早就和云淮安勾结,前去救人也不是不可能。”
龙临渊这回并没有直接反驳她,因为这件事并非不可能。
和云淮安联手的这些人中,林安姌就是最大的变数。
她是安照国的人,虽说如今身在龙绍国,但焉知她有没有接触过安照国的势力。
实际上,龙临渊的人并未查出有这方面的线索。
能查到的,确实只有林安姌和镇南王的书信往来。
里面也无非是让他尽可能的接近帝君,最好成为龙绍国的后妃罢了。
所以是谁救了云淮安,这件事就成了一个暂时无法解开的谜团。
但在梁玉瑾看来,这件事又有不一样的想法。
从前在安照国的时候,镇南王的势力可以说是能只手遮天,救一个云淮安自然不在话下。
但她到底还是忍住没说,认为龙临渊心里有自己的看法。
后半夜两人的觉睡得食髓知味,临近天亮,梁玉瑾才堪堪闭了眼。
甚至熟睡到不知道身旁的龙临渊是何时去上早朝的。
自从上次被处罚后,林安姌一直在寿宁宫侧殿修身养性,没有太后的传召,她甚至大门不迈二门不出。
除了上次深夜去见云淮安以外,她确实再也不曾踏出过寿宁宫半步。
宫女小心翼翼的端了盏热茶侍奉到她面前,每一句话都要反复斟酌,才敢说出口。
只因这段日子郡主的脾气太过暴躁,她们这些下人没少为此遭殃。
“郡主坐了一天了,喝口热茶用些膳吧。”
这次林安姌难得没再发脾气,反而对着面前冒热气的茶出神。
也不知道那人将云淮安救回来没有?
没了云淮安这个助力,她甚至无法讨好太后,已经开始在宫中举步维艰,慢慢失了色彩。
但愿那人说话算话。
正愣神的时候,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她面前。
“郡主,郡主!帝君来了!”
林安姌猛的站起身子,慌张的理了理自己的裙摆,庆幸自己虽然不能出门,却也整理好了妆发。
只不过人还没走到门口,龙临渊就迈着大步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林安姌以为自己走了运,脸上的笑容如何也藏不住。
“安姌拜见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