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安姌和安照国镇南王往来的信件,里面除了家常,并未提及半分国事。
并且安然在信中多次缓和安照国与龙绍国的关系,不知何来通敌叛国的罪名?”
龙临渊看着她,语气淡淡,“朕还没问问,为何要选一个安照国的女人当龙绍国的郡主,母后?”
母后这两个字咬得极重。
太后显而易见的变了脸色,厚厚的脂粉的盖不住她脸上的怒气。
“自然是她救了哀家的命。”
龙临渊轻嗤一声,并未多说。
他对桌上的信件也嗤之以鼻,并没有翻开查看的想法。
但他心中有了计较。
这位太后对于林安姌好的有些过分了。
这其中,或许还有他没有窥探到的真相。
“哀家不想同帝君翻脸,只一点,瑾妃傍晚确实去寻过安姌,并且语气不善。
这件事上,安姌没有说谎,至于通敌叛国更是无稽之谈。
哀家这次来,也只是想让帝君放了她。
不过一个弱女子,有何可计较的?”
龙临渊玩味的笑了笑,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
“放人,可以,但让她以后认清身份,莫要再让朕从她口中听到瑾儿的半分不是。”
太后目的达到,转身就走,但袖中紧握的手还是说明了她此刻的愤怒。
瑾儿么……
叫得真亲热。
林安姌在大理寺只待了半个时辰,就被人接走,甚至还没来得及感受十八种刑罚的痛苦。
不过回到寿宁宫以后,显然才是真正痛苦的根源。
年轻的太后将怒气尽数发在她身上,然后又亲自开金口,要将她关在清心堂一夜,不准探望不准点灯,悔过为止。
林安姌自然不敢多说,只能默默承受。
而太后身边的若嬷嬷则趁着夜色出了宫,将消息传进了定国公府。
彼时的云淮安正左拥右抱,享受齐人之福,乍然听到这个消息,直接沉着脸将怀中美人赶走。
屋内只剩下了一个亲信随从。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随着唾骂,一个茶盏应声碎裂,亲信吓得一抖,往角落里缩了缩。
公子真大方,随手一摔就是国公爷的最爱。
不过作为一个随从的本分,他还是硬着头皮劝了劝。
“公子还是不要动怒了,郡主留着还大有用处。”
这句话像是点醒了云淮安一般,他收住了手上的动作。
“你说的没错,我费尽功夫将她送进了宫,势必要发挥点用处才能殒命,咱们去会她。”
云淮安说完起身就要离开,走到门口看到一地的茶盏碎片时,忍不住停住了脚步。
“这是幼青白花瓷?”
随从点了点头,心道公子你终于发现了。
下一秒他整个人都被踹飞后背重重地撞在了桌椅上。
“你怎么不拦着点本公子?”
随从叫苦不迭,只能慢吞吞的站起身子,跟着云淮安的身影一同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