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这是怎么了,大理寺大牢里的人对你们屈打成招了?”
“未曾。”
梁广寒摇了摇头,回握住她的手,“瑾儿,如今情形,姑姑、姑夫无法对你多做解释。
但如今,有一事相求,若我们夫妻二人出了事,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子服。”
梁玉瑾的心像被揪着一般疼,几乎喘不过气来。
“姑姑这说的是什么话,能出什么事?有我有帝君,你们一定不会出事的。”
她的眼神落在宁龚身上,带着不解和询问。
“姑夫为何要签那壮纸?”
宁龚抬起手,欲言又止,他有约在身,实在不好开口。
好在梁广寒打破了这份尴尬,“瑾儿,只有你姑夫认罪了,才会引出背后之人。
帝君不是也想查出背后之人吗,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梁玉瑾想说的话如鲠在喉头,半句也说不出来了。
“如果你们这是怎么回事?若是没有被严刑拷打,为何会一身凌乱?”
这回是宁龚开口,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
上面是用漆黑的煤块描绘出的花纹。
“囚车在路上遭到劫持,似乎是想劫走我们。
这事也不过刚发生,瑾儿你不知道实属正常。
但若是我们被劫走了,那不就更加证实了我是贪污受贿之人?
所以劫囚车这事,极有可能是背后之人的手笔。
我趁乱记住了劫囚车那人身上玉佩的样子,就随手画下来了。
你将这东西拿给帝君,说不定能够窥探出其中一二。”
梁玉瑾紧紧的将皱巴巴的纸握在手里,仿佛握着什么命脉一样。
她知道,只要能找到这玉佩的背后之人,一切难题就会迎刃而解。
同样的,她也将一个锦囊递给宁龚。
锦囊带着金边,绣着银丝,一看就知不是凡物。
“姑夫,这东西一定要在最危急的时刻再打开,关键时候能保你一命。”
“这里我不可多留,你们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梁玉瑾从自己的发间卸下来一只金镶玉的发钗,递给了梁广寒。
“天牢内都是些小卒,想买通也容易得很,去江南拿到证据还需要些时日,必要时姑姑拿着这发钗换取一些方便。”
梁广寒哽咽地接下,一切都在不言中了。
梁玉瑾忍着心中悲痛,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天牢,然后坐着小轿一路回到了勤政殿。
那张画着玉佩纹样的图纸被她紧紧握在手里,走到半路又怕被汗濡湿,拿出来轻轻吹着。
直到回到勤政殿,玉佩的纹样还完好无损。
龙临渊早已在勤政殿等候多时,梁玉瑾一到就被王钦迎了进去。
“帝君!”
梁玉瑾快步上前,将纸展开在书案上,“姑夫说半路囚车遇到了劫持,这是劫囚车的人身上带着玉佩的纹样。”
龙临渊也心有灵犀般从桌上拿起一块玉佩,和图上一比对,居然一模一样。
“这是影一拿回来的,劫囚车的事,他已经告诉朕了,看来此事的关键,都在这玉佩上了。”
梁玉瑾先是惊讶后又皱眉看着玉佩,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臣妾对这玉佩并无半分印象,不知是何人所有?”
龙临渊也同样摇头,“朕也没见过,看来要排查,须得先有个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