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三寸不烂之舌,一个时辰后闫慕幽终于说迷糊了凌洋,哄得他乖乖上床睡觉。水伶看见凌洋真的熟睡,再次对闫慕幽说废话的本事佩服的五体投地。
大概真的是因为落榜心里很失落,加上被闫慕幽各种安慰的话语说的神魂颠倒,一整晚的时间凌洋都睡得很熟,水伶也难得的没有在中途被人吵醒,睡了一个舒服的觉。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小白急匆匆地敲响他的房门。
眼睛猛地睁开,发现外面天已大亮,慌张地打开门劈头就问:“凌洋还活着吗!魂儿出来了吗?”
小白的手还保持着敲门的动作,愣了一下才搔搔头尴尬地说:“他,他还没睡醒呢,我正准备去叫他。”
“没事?那就好……”水伶这才放心地披上衣服,打了个哈欠。
“既然没事一大清早地你来敲什么门!”存心想吓死他吗!
“啊!对了。”小白想起他来的目的,惊喜地说:“有事有事!那个什么,国子监那边来人了!”
“国子监?”水伶茫然。
当水伶和小白急匆匆地到凌洋书房的时候,就看见一个戴着眼睛,浑身透着学究气息的中年人正坐在桌边拿着那堆凌洋练习时写的文章,而闫慕幽也已经到了,正似笑非笑地盯着那个中年人看。
“怎么回事?”
水伶把在旁边候着的小黑拉了过来。
“他,他说他是国子监的……”
“国子监的?不是说凌洋落榜了?成绩也放出来了,这会儿国子监怎么会来人?”
“我,我也不知道……”小黑也毫无头绪。“他一来就问我要凌洋写的文章,然后坐在那里一直看到现在,什么话都没说。”
“那凌洋呢?”
“他在这里看的期间,我已经去叫了,这会儿应该是在洗漱。”
那老学究看着手里的文章,时而眉头微皱,时而又惊喜地点头,似乎看得非常认真。老学究的衣服很平常,看不出布料有多好,身上也没带着什么很值钱东西的样子,不像是很了不起的人。
“这么早叫我起来,究竟什么事?听说来了客人?”凌洋拍拍衣袖,也没看里面有谁,没精打采地说着走了进来。
他不进来还好,一进来那个老学究就立刻放下手里的文章冲到他面前,双手握住他的手,激动地问他:“你就是凌洋?”
“额……我,我是。”凌洋被吓得嘴一哆嗦。
“您,您是?”看见他带着眼镜,好像很有学问的样子,国子监的老师们基本都戴着眼镜,所以……凌洋习惯性地用了敬语。
“我叫陆谦,是国子监来的。”
“我觉得你写的文章非常好,非常非常好——!所以忍不住就亲自赶过来了!想好好对你表达一下我对你文章的认可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