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吃过晚饭后又去逛夜市。婷婷和胡军还买了一些纪念品。直到十一点才回到酒店。

她们在省城机场下了飞机，孔令华来机场接的他们，先把胡军送回家，而后回到春江市。

小雨来到办公室，司厂长和吴主任都很自觉地过来汇报工作，并接受指示。

司厂长把这几天的订单报表放在小雨面前，笑着说“最近牛仔布与保暖布销量有点下降了。夏季服装不但没有库存，还都急等要货。李文那里要了大量的牛仔系列。与夏季服装。再就是张云鹏那里要了大量的夏凉被。明珠岛送来了服装的小样，要用我们的才织出的布匹给他们加工，还要了不少夏凉被的布匹。”

小雨问“夏科长他们这段时间的销量怎么样？”

“夏科长回来过一次，他也要了许多夏凉被，还要了大量的汗衫。哈哈，今年夏季服装销量弥补了以前的空白。夏天还联系了一家服装厂，要了八千多万的布匹。”

小雨笑着说“如果服装厂有时间，就安排做十五万套的保暖内衣吧。你让印染车间试试，能不能调出军队常穿的颜色。在九月份就得送货。”

“好的，现在还没时间做，加工活很多。在九月份一定做出来的。”

小雨看到他们问“我把制作羽绒的车间模式，都拍下来发给你们了。你们想好把车间设在什么地方了吗？”

司厂长瞥了一眼吴主任，说道“我们讨论过了，就把老服装车间后面的小仓库用做制作羽绒的车间，那里也有五百多平米，完全施展得开，尤其是那边比较偏僻，污染的气味也不会影响到整个厂子。”

吴主任忙说“机器运到后，他们的技工会来安的。到时候，问他们需要什么配套设备，安水管子是定了。还要做几个污水处理池。”

小雨满意地点头，说道“嗯，我也是想到了那里。我会给他们打电话，先把制作羽绒的机器送过来进行安装，咨询他们配套设施如何改建。就先买三台怎么样？”

司厂长沉思了一会，说“那里最多能放下三台，因为你说的三个水池占地面积不小。再说，常年制作，总会攒下足够的羽绒的。”

“好的。就这么定了。人员你们选好了吗？”

司厂长笑着说“我和李厂长商量过，已经选出技术比较过硬，文化程度较高的一百三十人，分两批过去学习。回来后带徒弟，每人带出二十个徒弟，如果都合格就奖励一千元。也没与你商量，不知道可以吗？”

“你们做得对。我们的客户大都在北方，那里需要羽绒服也会比较多。要尽可能地多让一些人学会。学习制作羽绒的确定了吗？”

司厂长笑着说“尽管大家都没见过怎么制作羽绒，想想也能知道不是个好工作。费了很多口舌才选出来了二十人。”

小雨想到那让人作呕的味道，笑了笑说“是，的确不是份好工作。他们那边制作羽绒的职工每月六千元。你个告诉去学习的，如果他们中谁学得最好，就会成为车间主任，每个月的工资八千元；还要两个副主任，每个月的工资七千元，就是一般的职工也会是六千五。学不好的就直接被淘汰。”

司厂长问“好的。这次让谁带队？”

“是啊，必须找一个管事的才行。你们有人选吗？”小雨揉了揉眉心，反问道。

“要不我去吧？司厂长是离不开的。我会保证他们的安全，都能学会的。”办公室吴主任自告奋勇地说。

自从去年食堂张群的事发，刘总本说扣除自己的奖金的，结果一分也没扣，心里一直很感激。这次就要好好表现，也算答谢她了。他是看出来了，这位老板的确是个强硬的主，但是，只要你真心办事，在他面前不耍小心思，她还是很有人情味的。

小雨审视着他，想了想说“你和李骞商量一下，你们俩去一个吧。一定要像上次去天华纺织厂学习一样。让制作羽绒的，把核心技术学到手，尤其所用的化学药品，品种，用量，怎么掌握分寸，一定要把握准。”

“是，这次我过去。我会重点专注的。一定学好，学精。”吴主任说。知道自己这次并不轻松，而且还是责任重大，羽绒服项目能不能上市，全看这次学习的情况。

“吴主任也要对做羽绒服多加关注，这里也有巧处，放多少羽绒，多了不行，少了也不行。一定要掌握好分寸才行，让裁剪工也去两个。具体的还和上次一样，每个月三千元的工资，你们走时带上二十万元留着备用。再就是，我们还要上养鸭场，韩老板会带队去学习养鸭的技术，你们相互照应一下。”

“好的，我们会每天都交谈一下学习的心得，直到都学会为止。”吴主任笑着说。

司厂长用敬慕眼神看向自己的老板，心里嘀咕道“好大的手笔呀。上羽绒服，为了羽绒还要养鸭子。一环紧扣一环，她从来就是个不怕麻烦的主。这次的投入绝对少不了，正是应了那句话‘要想取之，必先予之’，她之所以每次都能做成事，都是谋定而后动的结果。”

小雨对他们俩说“你们和服装厂的李厂长合计着办吧，等确定出发的时间，就把他们的身份证收上来，有徐倩给他们订机票，先发给他们工资。你们去忙吧，我出去办点事。”

小雨和婷婷来到蔬菜加工。

大卫见到小雨娘俩下了车，笑着说“我们这边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下命令了。”

“嗯，你带学养鸭子的去吧。在那里多久？有你说了算。一定把你那边安排好，纺织厂有吴主任带队，我都安排好了。你选出养鸭场的地址了吗？”小雨说。

“好的。我找到了一个地方，很适合养鸭场。走，我们去看看。”大卫说完就上车带着他们去了郊外。

来到离市里有三十多里处，这里很空旷，有个很大的池塘，东面有个土山，上面有许多树木，周围的就是麦田，没有村庄比较荒凉，清净。

“这个地方不错。你们走时带着一个设计师，有什么想法，你就在那里和设计师商量好，回来就盖鸭舍和孵化间，屠宰间，与冷酷，还的盖一座二层楼用作办公与宿舍，尤其是还的建仓库，地皮的事我来搞定。”小雨高兴地说。

“你不是还要让大哥的同学过去学习吗？我给你留出了四个名额。”大卫说。

“好的，一会我就去找他们。我想过了，今年我们自己养鸭子，采集不够需要的羽绒。你们学习完后，一是：要买回一批雏鸭，雏鹅，和种蛋，回来后就可以饲养与孵化。二是：还要多收羽绒，运回来就让他们学着制作。三是：再买回五六吨成品羽绒才行。”

“是，你想的很周到，学习回来差不多就快八月份了，再说到了冬天鸭子生长也不快，到年底也就能有三茬出栏，羽绒不会很多。我会尽量多买一些羽绒带回来。”

“好的，在六月份，我会过去参加侄子的婚礼。到时候，我会给你带钱过去的。”

“好的，明年就有足够的羽绒了。我们还有养鸡场，加上两个鸭场完全可以供给服装厂使用。”

“好的，我会在这段时间把鸭场搞定的，机器也定好了，盖好场舍，就让他们送过来，安装好。”小雨说。

回到市区，小雨叫来了小孔令华，给了他了个地址说“你带我们去这个地方，找这两个人。”

小孔看过后说“行，和我是邻村。这两个人，我也认识。他们是我大叔的同学也是战友，因为受了伤，退伍后闲置在家。”

“好的。我们去买些礼物，就去他们家。”

已经是四点多钟了。孔令华对小雨说“这是马斯海家。”

小雨看着眼前的房子已经很旧了。独门独院，有四间正屋，还有三间西屋。东面是两间旧瓦房，中间是个方方正正的小院，收拾的干净利索。

院子的东南面，几根长竹竿搭在墙上，搭建起一个凉棚，种的丝瓜已经爬满凉棚架，稠密的丝瓜叶间开满了黄色的花朵和挂着大小不一的丝瓜，在绿油油的叶子衬托下，给这清贫的院落点缀着无限生机。

丝瓜架下，还有几只老母鸡，在院子里闲庭信步，不时还相互打闹戏耍，使这个小院落更显恬静，温馨。

小雨目光从院落中转上正房的门，喊道“马大哥在家吗？”

接着从屋里一瘸一拐地走出一个中年人。看到小雨他们，又在孔令华脸上停留几秒后，笑着问“你就是孔祥谦的妹妹，对吗？”

小雨知道大哥已经告诉他了，就笑着说“是，我从大哥那里知道你们的。”

“快进屋。哈哈。你的大名，我们也都知道，就是没见过真人。老婆子快出来，我们家来贵客了。”

从里屋走出一个中年妇女，马大哥对她说“快去下茶，这就是老孔的妹妹，也是纺织厂的老总。哈哈，我说今天喜鹊在门口的那棵榆树上叫个不停呢，这是有贵客要来啊。”

“不用客气，马大哥，你家的孩子呢？”小雨看到只有老两口就问。

家里没什么像样的家具，一组破旧的沙发，和一个木头茶几。还有一张八仙桌，两张，老旧的圈椅。再就是靠东墙有一张木头大床。小雨想，看来过得非常清贫。

“奥，去城里的饭店打工了。一会儿就回来。”他给小雨倒着茶水，回答道。

小雨笑着问“你的战友还有一个叫马斯河的，你们是一块回来的吗？”

“是，他是我一家子的哥哥。他的脸让火给烧伤了，在家里不常出门。”

“马大哥，我想养鸭子。你们俩待在家里也无聊。去把那位马大哥叫来，我们一起商量一下。如何？”小雨问。

“行，让你嫂子去叫吧，离的不远。你大哥也是这样说的，我和斯河哥也商量过，如果能行，我们就干。”马大哥笑着说，还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妻子。

“好的。”马嫂子就出门了。

不一会，一个脸上有伤疤的中年人进来了。一进门，就有些扭捏，躲闪着，怕自己会吓坏她们。因为小雨提前知道了，不但没有嫌弃，还赶紧站起来和他握手。

小雨看到马斯河的眼睛和鼻子，嘴巴都被火烧得有些变形，左眼也瞎了，眼皮被烧的皱皱巴巴的。不是有思想准备还真会被吓着。看来这位大哥很少出门，皮肤白皙的很扎眼，甚至有些病态。看到小雨也很不自然。

他看到小雨不但没嫌弃他，还主动和他握手，有些小感动，声如洪钟，笑着说“哈哈，你大哥给我打电话了，我们愿意干，一切都听你的。”

小雨看到两个人的情况，就打定了主意，想帮他们一把了，温和地说“我已经付了学费，你们俩或孩子去学习，既然决定要干，就必须把该学的都学会。我给你们每家十万元的费用，学完后买一部分雏鸭回来，如果也想孵化小鸭，我会给你们买一台孵化机，一台脱毛机。另外，找好地方，我出钱给你们盖鸭舍和工作间，给你们每家盖一套住房。你们去学过就知道，干好了会很挣钱的。”

“哈哈，那到怪好。饲料去哪里买啊？”马斯海问。

“饲料有配方，你们自己做也行，买我们的也可以。先学习，等学会了，回来再做决定。你们还有什么想法就告诉带队的韩老板。”小雨一气说完，就等他们怎么说了。

“好，我们和两个孩子去学。我们两家合伙。”马斯河问马斯海。

“行，就这么定了。”马斯河坚定地说。就好像沉积很多年的人，突然焕发了活力，大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不断地向小雨说着客气话。

“好的。后天就走，把你们的身份证准备好。另外把你们的伤残退伍证给我，租地皮的时候用。你们也可以再商量一下，有什么想法，明天告诉我。”

小雨拿出一张名片给他们说“到时候给我打电话。也不用带许多东西，那边很热，就带一些换洗的衣服就行。这里两张卡，里面各有十万元。上面有密码。路费你们不用管。”

“好吧，都听你的，哈哈，谢谢你。”他俩高兴地说。

哥俩相互对视了一眼，这么大的好事，本来心里还直打鼓，自己哪有钱做啊，想想就是一大笔钱。听了刘老板这么一说，简直就是天上掉下了个大馅饼了，打得他们还直发蒙。

“是应该的。到时候你们在家等着就行，我让车来接。”说完。小雨让小孔，把礼物分给他们就离开了。

在路上婷婷问“妈妈，像你这样，有多少钱也送没了。给范桦房子，买车，还给他外公买豪宅。”其实他还想说，给四个哥哥买房子又是一大笔钱，因为小孔在开车就憋着没说出来。

“你知道有二个字叫“舍得”吗？有舍，才有得。就说给你们哥哥买房子。因为他们是我们的亲人，这叫有情。李文那边，以前妈妈走投无路时，李梅约到晓明叔叔他们和我见面。让大家都帮助了我。我才有了今天，这叫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再就是这两位，你不觉得他们是最可爱的人吗？他们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救死扶伤，留给了自己得是一身的伤残。你没看到吗？他的家里有什么？再说，他们是你大舅最在乎的人。”

“嗯，妈妈说的是。以后，我也得做些好事才行。因为妈妈善良，有爱心，大仁大义。所以做什么都会成功。送人玫瑰手有余香。”婷婷一脸的恍然大悟的样子说，还抱着小雨的胳膊亲昵了一下。

“哈哈，你这丫头。我们也不会亏得。你大舅不是给我们一个大订单吗？就用这些提成办这些事。”小雨笑着说。

“好的。这次我们出发，你花了不少钱，还得给这哥俩盖鸭场，与住房得一大笔钱。不够的话，我也会拿出一些的。”

“不用，差不多够用了。”小雨笑着说。心想这孩子以后也差不了。知道干什么事情，都要在心里算计一下，做到心中有数。

小孔开着车，听着娘俩的对话，心里也是敬佩这个姑姑。心想，以后自己也不能斤斤计较。

回到家，小雨问婷婷“你大哥结婚，你想给多少礼金呀？”

婷婷就想了想，嘴角上翘，笑着问“妈妈，丽丽姐结婚，你给了一个亿，这次给多少？”

小雨眯起眼睛笑着说“你这个精灵鬼，我还能比给你丽丽姐少了吗？也给一个亿。”

“嘿嘿，我早就猜到了。以前我没钱，现在不一样了。我就给三千万元吧。”心想，以前听亲妈妈说，小的时候大舅舅一直都在保护着她和小姨。外公在南面打仗的那些年，就是大舅舅撑起了家里的重担。自己能表示也下，也算为母亲尽一份感激之情了。

小雨笑着说“好的，因为你舅舅他们都是发工资的，如果他们有这么一大笔钱，会让被人狐疑。你想办法把事情说出去，这样有我们俩的身份，就不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好的，我明白，丽丽姐结婚时，大伯母也向亲朋好友们说出是你给了一个亿。就怕有人胡思乱想。”

小雨又说“盖超市，每股拿出了一个亿，你的我给你拿上了。你大舅的十五个亿的订单的提成就用来给马家哥俩盖住房与鸭场，至于白老板那里要棉纱的提成，我就留下来了。”

“我可以自己拿出来的。现在我已经有五个多亿了。”

“没关系。盖酒店，写字楼与单身公寓还需要很多钱，到时候，你就随着大家拿出来就行。这次我们的动作有点大，我几乎花掉所有的存款。但是，盖起来后回收资金也会很快的。这个你不用担心。”小雨是想让婷婷知道，只要有投入才能有收获，同时也会承担一定的风险。

婷婷点头说“好的，只有让钱运转起来才能有更大的收获。机遇与风险并存，我明白。”

“你的同学都很不错，尤其是陈剑云，吴晓，陈凯，李骞，现在他们都在重要岗位上，这就是我为你笼络的人才，希望你能知人善用，时不时地考察一下他们。等他们成长起来后就能有机会挑大梁，也会成为你最大的助力。”

“好的，我会逐一对他们进行考察的。目前为止，陈剑云与吴晓，还有李骞，周彤，陈凯与刘宏伟，给我印象不错。他们工作也很努力。”

“好的，今年，你大伯给我们挑选的应届毕业生到了后，我会再在这几个部门安插一些人。把李晶，林玉清和王媛抽调出来，再给他们五个新人，成立一个超市筹措办公室。开始运作超市的工作。等超市完工后，就正让他们都过去了。你和胡军，孔令强，还有超市的孔念宇，也要加入这个小组，你不要多讲话，只是跟着他们学习。”

“好的。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