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此,当张贵令人把张凤翔抬回兵部时,兵部左侍郎薛国观和兵部右侍郎李长庚对此皆十分惊怒。
“好个张国舅,竟这么跋扈嚣张,杀我文臣如屠狗!他这简直就是目无王法!”
薛国观先说了起来。
李长庚也非常愤怒,且冷着一张脸道“吾也没想到,他张国舅会这么放肆!不过,也由此看来,我们大司马亲自去与这张国舅谈西林书院的事,没有谈妥。这个张国舅又直接掀了桌子。”
“他怎么老是喜欢直接掀桌子!他不为他的数千西林书院师生感到可惜吗?!再要培养这么多支持他新政的士子,可不是三四年就能完成的!”
薛国观很郁闷地说道。
李长庚苦笑道“谁知道呢,或许他就是这么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莽夫!”
“算了,与其说这些,不如直接去问问!”
薛国观说着就起身道“我倒要再去问问他张国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为何敢开枪打死朝廷的大司马!”
李长庚道“我与你同去,我兵部还不至于因此就怕了他这外戚!”
于是,薛国观和李长庚就来了睢州侯府。
两人一见到张贵,就直接问道“国舅爷,大司马来贵府之前,还在部里与我们商谈政务,怎么来了贵府,就中了弹?国舅爷为何要打死大司马,总得给个说法吧?”
张贵若无其事地道“非也!不是本侯打死的他。”
薛国观满脸不信“若非国舅爷打死,还能是谁?”
李长庚更是说道“难道国舅爷还要让自己府上家丁顶罪?”
张贵道“是手铳自己杀得他,跟本侯有什么关系?”
“手铳杀得?”
薛国观和李长庚互相对视了一眼,一时更加恼怒,因为他们没想到张贵会这么无赖,直接会让一个物件来顶罪,连派个家丁来顶罪都懒得派。
张贵点头“手铳杀的!手铳自己走了火,偏偏就打中了大司马,不得不说,大司马也够倒霉的。”
“国舅爷认为我们文官会信吗?”
薛国观冷笑道。
李长庚也附和道“没错!这根本不可能!”
张贵一挥手,把手铳拍在桌子上“你们爱信不信!但事实就是事实。工部右侍郎毕懋康最清楚,他这新造的火铳就是容易走火,连陛下用他这手铳打靶时都走了一次,而且不止会走火一次。”
张贵这话里有两层意思。
第一层意思你们不信无所谓,陛下相信就行。
第二层意思,你们如果不信,这枪还会走火。
识时务者为俊杰,薛国观因此道“好!我们相信就是。但国舅爷,能确定让天下人以及后人相信吗?!”
张贵冷冷一笑“那无所谓!”
张贵说着就问道“现在该本侯问你们。”
薛国观和李长庚对视了一眼,眸露疑惑之色。
“大司马言,有江南大族通倭,欲要血洗西林书院,甚至此事与东林书院有关。”
张贵说着就问着薛国观和李长庚二人“这事,你们知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