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一卫也是一笑：“看来你这段时间的收获不小，不知能否一战？”

“当然可以……”

柳生一卫的直入话题，秦木也是干脆应许，两人根本没有一点废话，更没有像老朋友那样先叙叙旧。

柳生一卫轻笑一声，就将手中的武士刀插入腰间，随之就闭上了双眼，紧接着其身上的所有生命气息都完全消失，如不是肉眼还能看到他的存在，还以为他凭空蒸发了一样。

“天人合一……”秦木不由的轻咦一声，随之就是一笑，柳生一卫绝对是他所见到天资最强之人，能在先天大圆满拥有天人合一倒也说得过去。

天人合一出现之后，就从柳生一卫的身上飘出一道道如雾凝聚而成的刀，且数量很多，让其看上去就像是刺猬一样。

“无刀杀术……我也想知道在天人合一状态下的无刀杀术会有怎样的威力！”

秦木轻笑之后，天人合一也随之出现，并闭上了双眼，但除此之外他就没有其他任何动作。

霓裳则是飞向天空，俯视下面的两个年龄相仿的青年，这一次的战斗，或许不会那么激烈，甚至是云淡风轻，但这却是一次超越先天大圆满之间的战斗，比拼的是心境，是天人合一。

刹那间，柳生一卫身边的那些刀锋就骤然而动，但在一瞬间就全部消失了，且在须臾间就全部出现在秦木周围，速度之快恍如穿越了空间。

这些刀锋是柳生一卫的罡气凝聚，完全有心控制，加上他对周围空间的清晰感知，能让这些刀锋达到最快的速度，甚至是超越眼神的速度。

而在这些刀锋出现的同时，秦木的身体也微微一动，一道道涟漪就出现在他的身上，那感觉就像是这些刀锋在快速攻击一潭汪水。

现在的情况，就和他们第一次交手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现在柳生一卫的攻击更快，秦木移动的也更快。

一年多的时间，两个人从后天巅峰全部进入先天巅峰，实力的巨大变化，但攻击方式却没有变，战斗方式也没有变。

这样的情况只是持续了几个呼吸的时间，那无数刀锋就同时刺向秦木，在那惊人的速度之下，看上去就像是整个空间都在收缩，要将秦木挤爆。

但恍如收缩的空间瞬间就将秦木的身影淹没，但与此同时，一道身影却在这个收缩的空间之外如雾一般的凝聚而出，正是秦木。

秦木没有再动，柳生一卫也没有再攻击，两人天人合一也同时退去，并在完全消失的瞬间，两人的脸色就猛地一白，双双吐出一口鲜血。

紧接着，两人就同时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亮，直至响彻云霄。

爽朗而又畅快的笑声，诉说着两个绝世天才间的惺惺相惜，或许这正是印证着那句话，高处不胜寒，他们都希望能在同级之中遇到一个能与自己一战的人，而在那么多的对手之中，唯有面前的这个人才是自己能倾力一战的对手。

笑声整整持续了片刻才突然消失，柳生一卫当先开口道：“秦木，没想到你的天人合一会更进一层，再一次走在我的前面！”

秦木轻笑一声，道：“你在进步，我又怎么能原地踏步！”

柳生一卫笑了笑，话锋一转，道：“秦木，有没有想过离开原界？”

“离开……”

秦木点点头，道：“会有那么一天的，不过，现在还不会！”

“是舍不得云雅她们吗？”柳生一卫不由的调侃道。

秦木呵呵一笑：“有那么一点，不过却不是全部，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做完！”

闻言，柳生一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修行本就不用刻意寻找，不管是原界还是其他地方，又有什么差别！”

秦木呵呵一笑：“差别就在于那里有更强的对手！”

两人相视一笑，他们都不在意在什么地方修行，但如果一个地方没有对手之后，那心中就会升起一种孤独和寂寞，就是高处不胜寒，只有重重困难摆在面前，才能让他们更快的向前，只有在重重困难中前进才是他们想要的修行，而不是守在一个无敌的地方默默苦修。

“你是准备离开原界吗？”

“暂时还不会，原界还有很多地方没有走过，这么急着离开做什么！”

“不管身在何方，只要有一个自己的牵绊，那就会给自己方向！”

听到秦木的这句话，柳生一卫的眼神不由的一动，道：“你想说什么？”

“修行对我们来说是最重要的，但也不能舍弃原本的情感，修行也是修心，也是修情，只有这样人才是完美，天道有情无情，全看自己！”

柳生一卫沉思片刻，随之就笑骂道：“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可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