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躲开,回礼道:“琏二爷客气了。您手中的玉牌是我们侯府的铁令,见玉牌者如见侯爷亲临,若非如此,我们也不会调兵至此。这一切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贾琏心中清楚,这一遭,是他欠苏墨寻的。
但也正是因为苏墨寻临走前,留下了这个能调动侯府兵马的玉牌,才能在今晚,顺利的帮王熙凤脱困。
冥冥之中,自有因果。
苏墨寻这个情,他承了。
假以时日,必将加倍报答。
王熙凤听完了贾琏和侯府人的对话,对事情的经过有了分寸。
也朝管家行了一礼,感激道:“尽管您是职责所在,但也确乎救了我和二爷的性命,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个谢礼您万不能在推辞。”
有了王熙凤这一番话,管家只好硬生生承了这一礼。
但有了今天晚上这一出,也让管家见识到了贾琏和王熙凤铮铮铁骨的一面。
遂感慨道:“琏二爷同琏二奶奶真乃平生罕见之人,二位面对生死考验,能够互相保全,舍命相救,这般鹣鲽情深,羡煞旁人。”
他说着,回首看王熙凤,“二奶奶为人大义,能替流民考虑,为了不开城门,殃及池鱼,甘愿牺牲自己,历经波折,也令在下钦佩。”
有了短暂的几番交谈后。
管家率兵回了永昌候府。
王熙凤则在贾琏的陪同下,二人到了月隐楼中。
“为什么来这儿?”王熙凤好奇问道。
“府中的人都睡下了,这么晚贸然回去,保不齐又要惊动多少人。就在这里将就一晚吧。等明日一早,我再送你回去。”
“嗯。”
王熙凤点了点头,对贾琏的安排,她没有质疑。
到了夜里,也不知是换了地方睡不踏实,还是别的原因。
王熙凤翻来覆去,却依旧清醒的很。
“睡不着?”
贾琏开口,语气却也清明。
“我吵着你了吗?”
王熙凤还以为是自己将他吵醒了。
“我也没睡。”
贾琏坐起身来,点燃了屋子里的一盏灯。
王熙凤这才瞧见,他胳膊上划了好大一道口子,之前他一直有意避着她,所以王熙凤并不知道他受伤了。
如今夜里起来,贾琏忘了这茬。
点了灯,王熙凤才发现。
“疼吗?”
王熙凤将烛火靠近了他胳膊处的伤口,仔细的看着。
胳膊上最外层的一片皮肤都被刮掉了,一眼看过去,鲜血淋漓……
王熙凤眼睛一酸,没忍住洒了几滴眼泪珠子,“都是我不好,如果我那天不出门就好了。”
“又瞎说了,这事儿怎么能怪你呢?你即便那天不出门,也总要有出门的时候啊,都是那群流民不好,干你何事?”
贾琏说着,又瞧着她不甚欢心的模样,叹了口气。
将人拥在了自己怀中。
“不疼的,真的不疼的,你别想那么多。只是看着严重罢了,其实就是一点轻微的擦伤……”
王熙凤不说话。
头埋在他怀里,过了会儿,才软着嗓音问道:“什么时候受伤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贾琏抚了抚她头上的青丝,“又不是多么严重的伤,告诉你了,你也只会胡思乱想的担心。其实你没说之前,我都没怎么觉得疼,真的……”
他说着,见她不信。
依旧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只好笑着,道:“说起来,怎么受的伤的我都忘了,大概是从城墙上跳下去的时候蹭到石块了,才刮了胳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