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又亲眼见着赫连宸将红色药丸给沈意卿服下,夜景痕总算是体力不支,“咯噔”一下坐在了地上。
“摄政王殿下……您这到底是去哪儿了?”
一旁的一个胆大的侍从小心的问了一句。
夜景痕怀里的虎符随着他坐倒在地上的动作,也“哗啦”一下,从他衣裳里滑了出来。
“没什么,就是去了趟皇宫,将这个虎符给我收好。”
如今已经没太多力气的夜景痕疲惫的靠在身后的柜子腿处,眼瞧着一个侍从小心地将虎符揣在自己怀里,又特意跑出去将他那柄长剑给洗刷了个干净,这才疲惫的微微闭了闭眼。
该做的事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现在就静等着最后的结果了。
稍微缓解了一下疲态的夜景痕又忙不迭睁开眼,望向榻上的沈意卿。
吞了药丸后的沈意卿外表并没有起什么变化,脸色依旧苍白如纸,灰褐色的嘴唇的颜色、仿佛已经快要跟苍白的脸色融为一体。
如果不是还能看得出她一点点起伏的呼吸的话,恐怕他真的要以为他的小卿不在了。
“摄政王殿下,麻烦您去另一边的榻上坐好。”
喂完了药,赫连宸收好小瓷瓶,拎起方才侍从带进来的纱布之类的东西,抬脚便朝另一张榻上走去。
夜景痕稍一犹豫,也没再多说什么,微微佝偻着腰走到榻上,将最外层的一身早已破的稀烂的衣裳脱了下来。
赫连宸也没再多说什么,抬手便将抹布在热水中打湿,开始替他清理身上到处都是的血迹。
“摄政王殿下的身子还不是一般的好啊。”
肩胛处和手臂上的伤口清理完后,赫连宸便直接将手挪到了夜景痕腰际的伤口——
在看到这里的伤口差一点就要深可见骨时,冷不丁的震惊了一下。
若是换成了旁人,受了这样重的伤的话,恐怕早已痛得倒在地上晕死过去了。
这位摄政王殿下果然勇武异常。
“习惯了。”
撇了一眼自己身上到处都是的纵横交错的伤疤,夜景痕眼里毫无情绪。
但猛地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半睁着桃花眼:“少庄主可曾听闻一种蛊毒?”
简单的听夜景痕说出了那些大内侍卫们所中的蛊毒以及相关的症状,赫连宸轻轻点头:“这个听说过,也是西域的一种毒。”
“那你可有办法对付这种毒?”
“这个简单,先前追您的那些蛊虫都是些幼虫,还未成虫,那么通过那些幼虫下的蛊也全都是幼虫蛊,只需要用雌性的蛊虫的血做成小药丸,吞服下去,就可以解除受蛊人和下蛊者的关系了。”
没想到先前那些大内侍卫中的毒,居然如此轻易就能解掉,夜景痕心里总算宽慰了一些。
“若是摄政王殿下有需要,这种小药丸要多少在下就能制作多少。”
“那小卿的毒呢?你可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