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电光火石之间,还没等打头的几个禁卫军看清眼前的一切,方才替他们所有人说话的那个禁卫军头领的头颅,便已经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沾上了不少刚刚下的雪。
“怎么回事?”打头的禁卫军开始慌乱,纷纷脚步错乱的往后退了好些步。
跟夜景痕保持了一定距离。
轻轻地将长剑收入鞘中,夜景痕随手接住了一片落在空中的雪花,声音又寒凉了不少:“还有人想上来挑战吗?”
刚才那一剑,不过就是练练手而已。
倒是看这些禁卫军的表情,还挺有意思。
就像是从来没见过世面似的。
“你……你你你!你大逆不道!还不赶紧跟我们一起回去面见圣上!去请罪!”其他的禁卫军们一边颤颤巍巍的说着话,一边连连地后退着,谁都不想做最前面的那个挡箭牌。
不一会儿,整个数百人的队伍就已经往后退了几十步远。
马上就要退出这个巷子了。
夜景痕也跟着往前走了几步:“大逆不道?这就是那位陛下教给你们的话?可笑至极呀。”
也不知是什么情绪在心里作祟,夜景痕貌似是笑了一下,随即,一张脸仿佛蒙上了一层深深的灰,哪怕是又往前走了几步,这些禁卫军们还是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你……”
“我给你们逃跑的机会。”说着,夜景痕银灰色的袍子在猎猎的风中被吹得呜呜作响,“但是只有三个数的时间。”
其实,夜景痕远远不需要给出这么长的时间。
在他第一个数刚刚数完时,前头的几百个禁卫军就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若不是地上还留有不少杂乱的脚印的话,很难想象这帮人之前那样气势汹汹的追过来过。
单手握着长剑,夜景痕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一样,缓缓的往身后的巷子深处走。
在马车上颠动了足有大半刻钟的沈意卿昏昏欲睡,手里的暖手炉不断的往外散发着热气。
她尝试了几次,想掀开帘子问问外头的车夫这是要去哪儿,可毕竟身中奇毒,努力了许久,就是起不来身。
她也不知道那家伙在将她送到马车之后去了哪里。
深深的无力感和困倦萦绕在她身上,度时如年。
“不舒服吗?”
蓦地,沈意卿才刚闭上眼,一股熟悉的气味就率先闯入了她的鼻腔。
随即,她才刚刚睁眼,某位家伙的一张脸就出现在了她眼前近在咫尺的地方。
“什么味道?”沈意卿鼻子很尖的嗅了嗅,心里瞬间漫过了一阵不好的预感。
“外面的雪下的太大了,应该是雪的味道吧。”不想让沈意卿过于担心,夜景痕下意识的解释道。
“不对!”这个味道她好像莫名的熟悉!
是……
“你方才是不是杀人了?”
说出这话时,沈意卿的神经也猛然的跟着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