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天边——”
珍珠眼光一厉,旋即,笑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的运气能这么好,先是在被那些大内侍卫和禁卫军们打到快死的时候,被人莫名其妙给救了,而后找到的这家客栈居然就是夜景痕和沈意卿如今藏身的位置!
起先她并不知道这个消息,在榻上养伤的那功夫听着外头那些人的议论纷纷,她本还寻思着得赶紧在恢复之后回摄政王府探听一下消息,找到新雪芸等人,然后想办法在新雪芸身边立稳脚跟,从而通过新雪芸去博取当今陛下的信任。
毕竟她这回受了这么重的伤,全都是拜宫里的那些禁卫军和大内侍卫们所赐!
若是她想找这些人复仇的话,唯一的一条路就是进宫!
爬上更高的位置!
至于夜景痕的死活以及这场党争,她其实兴趣不大,只想在这场巨大的风波中侥幸存活下来而已。
沈意卿身上的毒她也听说了一些。
这位陛下早年间在边境当王爷的时候,据说在处理公务的间隙,整日里无所事事,结交了很多西域的炼金术士之类的好友,整日里研究奇门异术。
后来被夜景痕迎进京城登基称帝,那些炼金术一类的友人自然也有一些跟着来到了京城,鸡犬升天,或许就被陛下安排在皇宫之中的某一处。
沈意卿所中的这种毒,应该就是西域所产的一些奇毒。
作为中原最顶级的医药山庄的云念山庄,估计在这种毒面前都束手无策。
所以,在珍珠的眼里,沈意卿早就已经变成一具快要干枯的尸体了。
“你是说他们现在就在这家客栈里?”
新雪芸终于聪明了一回。
“那我们现在还在等什么?赶紧去找夜哥哥呀,然后让夜哥哥把那个贱女人给杀了!”
“公主殿下,奴婢方才正想夸夸您呢,谁知道您居然这么不谙世事。”珍珠冷漠的声音再次传来。
兜头一盆冷水浇在了新雪芸头上。
“你什么意思?他们如今就在这家客栈里,难道还不允许我去找吗?”
“公主殿下当然可以去找摄政王殿下,不过我要劝公主一句,摄政王如今已经站在了朝廷的对立面,不管这是不是摄政王的本意,但如今的形势就是如此,公主殿下若是选择了摄政王的话,就是与自己的父皇为敌,这一点,奴婢已经强调过无数遍了。”
“那又怎样?我相信父皇是不会做那么不理智的事儿的,就算是摄政王权势滔天,影响了父皇的宏图伟业,那只需要将摄政王贬官就好了,为什么非得杀头?”
听着新雪芸自以为高明的这些回答,珍珠只觉得大脑一片眩晕。
若是这位陛下真的有这么高的觉悟,或者真的能这么做的话,那早在登基之初就会批准摄政王请辞的那些奏书了。
之所以迟迟的不批复,无非就是有更大的阴谋在背后酝酿而已。
“嗯。”压下心里的冷嘲热讽和怒意,珍珠没有当即反驳,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
“公主殿下的这番话还算有理,不过若想见摄政王的话。据奴婢这几日的观察……摄政王如今的身份不便,就算住在这样人龙混杂的客栈里,也是要掩盖行踪的,通常夜里子时之后才会回客栈,而清晨卯时之前就会再次离开。”
“那我就在今夜去找夜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