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不成律法今年改了?”
一听外头的这些人理亏,珍珠当即就叉腰笑了,“而且你们公主嫁进我们摄政王府,名分不过就是一个侧妃而已,不论是做侧妃还是做小妾,地位也不过就是跟通房丫鬟一样罢了。”
既然方才这些人都以那么恶俗下流的话来骂沈意卿了,那她回敬几句也不算过分吧?
珍珠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也是这么说的。
“把门给我打开!”
外头的新雪芸死死地咬着后槽牙,在门口静静的站了片刻,忽然之间往后退了两步,指挥着前头的几个小丫鬟。
“她们要是实在不开门的话,就把这个门给我拆了!”
新雪芸一声令下,原本就亢奋无比的这些小丫鬟立刻一拥而上。
饶是最坚硬的木材所制成的门,也终究抵不住这么多人的冲撞。
眼瞅着眼前的门马上就要被撞开了,里头的珍珠心里多少有些慌乱,转头无助地望向始终在案几之前稳坐如泰山的沈意卿。
他们王妃殿下怎么就不急呢?
“既然她们想撞开,那就让她们撞开好了,反正谁撞开的,最后就由谁来修补。”
沈意卿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继续在原地静静的等待着。
新雪芸的小丫鬟们不遗余力地一连撞了好多次门,总算是将面前这扇门撞出了一丝缝隙。
“快点,我已经要冻死了!”新雪芸细长的指甲抠着自己手心的皮肤,一张脸又白又红。
“是,公主!”
小丫鬟们又卯足了劲儿冲撞了几次,终于,在一声清脆的木材碎裂的响声之中,摄政王妃寝殿主阁的大门便直接被她们给撞开了——
小丫鬟们和新雪芸自然是应声而入。
“哟,我还以为摄政王妃不在呢,原来这么有闲情逸致,居然还在品茶。”
跟着小丫鬟们身后冲进来的新雪芸,一眼便直接锁定在了案几之前的沈意卿身上。
脸上当即露出狞笑。
一看到这些人没有立刻对沈意卿造成威胁,珍珠赶紧去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了个厚重的披风,顺便又随手拿了个暖手炉,小跑了过来,轻轻的将披风披在了沈意卿肩上,而后又将暖手炉塞到了她手里。
做完这一切,珍珠才拍了拍手,直视着前头的新雪芸——
“公主殿下,擅闯朝廷正一品官街大员的宅邸该当何罪,你不会不清楚吧?”
“我们今天就是闯了,你能怎么样?若不是事出有因,你以为谁愿意来你们这破地方?”
不等新雪芸说话,那几个牙尖嘴利的小丫鬟就纷纷反驳道。
“哈哈,那我珍珠倒是想听听了,我们摄政王妃到底有哪点冒犯了你们公主殿下呀?以至于让你们在这个时辰连礼法和名节都不顾了,非得闯过来大闹一番?”
如果比起嘴毒的话,那珍珠是绝对不会逊色于这几个丫鬟的。
毕竟都被沈意卿熏陶这么久了。
“在我们公主殿下的大喜之日,公然让我们公主殿下跪爬进举办婚礼的会客室,这还不算是莫大的羞辱吗?若是将这件事禀报给陛下的话,看陛下会不会把你们的脑袋全给你们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