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您可得好好考虑考虑清楚了!”
方才还着急的珍珠,没想到自家王妃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应对的方法,还表现的这么强势,顿时也不急了。
远远的,已经快要走到迎亲队伍这边的夜景痕,始终在不咸不淡的看着,尽管脚下的脚步没有停下,但却丝毫没有开口制止的意思。
身后的侍从们小心谨慎的观察着眼前的事态,其中一个小心翼翼的往前挪了半步——
“殿下,需要在下过去周旋一下吗?”
侍从才刚刚说完,夜景痕的右手就已经举了起来,明显是制止的意思。
一见到此种情形,侍从当即就往后退了退。
“你说,咱们摄政王到底是什么意思?前头这事又是怎么回事?”
身后的几个侍从缓缓的慢了慢步伐,渐渐的就跟前头的夜景痕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其中几个人头凑着头小声的议论着。
“还看不出来吗?肯定是咱们新来的这位侧妃跟王妃殿下闹矛盾了呗。”
旁边的人也跟着小声的解释。
时不时的抬眼去看前头的夜景痕,生怕被发现了。
“那你说,这事到底是谁先挑起来的?”
“还用说吗?这位侧妃是什么样的人,难道这几日咱们还看不出来吗?况且,摄政王妃到了咱们府中这一年多了,也从来没见王妃跟咱们起过什么矛盾呀。”
“想想也是,唉,也不知道摄政王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侧妃才刚刚进咱们府里就这么张扬跋扈,实在是个不太好的兆头……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当今陛下的施压,所以咱们摄政王殿下才不得不将这个女人娶进来的?”
其中一个侍从说完之后,几个人都沉默了一下。
随后,另一个人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可是我怎么听说……咱们摄政王跟王妃闹得非常不愉快呢?这几日摄政王甚至都没有去看过王妃,而且王妃那边不是一直在养病吗?据说病得非常严重……都病得那么严重了,咱们摄政王也没有过去看看……不得不让人深思呀。”
“行了行了,咱们还是少说两句吧,摄政王殿下都走过去了。”
几个侍从纷纷点了一下头,随后又都低着头,默默的加快脚步,跟上了前头的夜景痕。
“我跪。”
新雪芸死死的咬着牙,在一阵沉默之后,总算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
“这可不行呀,公主殿下,您可是千金之躯,若是就这样给这么一个女人跪下来的话,今后传出去可怎么办才好呀?”
她这话一出,旁边的小丫鬟们立刻开始叽叽喳喳。
“那我能有什么办法?你们成天不会给人出主意,净会给人添堵!看我回去不好好扒了你们的皮!”
咬着牙,新雪芸死死地透过脸上的盖头,望着沈意卿的方向。
内心经过了千遍万遍的挣扎,在心里把沈意卿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骂了个遍。
“这才对嘛,在这个摄政王府里,只有我们王妃和摄政王才是真正的主人,希望公主殿下可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