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寞又孤独。
“嗐,王妃,这点小事儿您就不用记挂着了,还是先养好自己的身体最为重要。”
不想让沈意卿为此事劳心劳神,珍珠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不打算细说。
可是她越是这样的表现,沈意卿就越有点着急盯着她的眼睛,微微愣了愣——
“怎么能说这种事是小事呢?这是摄政王府头一回纳妾,怎么说也得举办的有模有样才对,我们也好借此机会,熟悉这套流程,万一今后摄政王三天两日的就带个姑娘回来呢?总不能每次都手足无措吧?更何况,这位公主可是当今陛下的嫡女啊,要是咱们有礼数不周招待不利的地方,说不定还是要被治罪的呢。”
沈意卿口吻轻飘飘的,实在是让人听不出什么害怕的情绪。
当然,珍珠也感受不到从自家王妃身上散发出来的哪怕一点点吃醋或者生气的气息。
仿佛沈意卿真的是把自己当成了摄政王府的主母,在做一件事而已,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考虑了。
“其实您也不用担心,王妃,您先前嘱咐我们的,我们都已经做完了,那位公主也已经被安置在您隔壁的那个院子了,她自己随身带来了好几个宫里过来的丫鬟,那些丫鬟们个个颐指气使的,实在是难以相处,所以我们也就没有再指派其他服侍的人。”
听着珍珠不太情愿的汇报,沈意卿当即皱了皱眉头。
“那怎么行呢?她从宫里带来了多少人?要是没有府中的丫鬟照顾着的话,那她们在这边不就像是被孤立了一样吗?总不能让人家才刚来这里就对咱们抱怨满腹吧?”
“王妃殿下,还需要我说多少次呀,这些事情我们已经安排好了,摄政王殿下都没有说什么呢,您就不要再操心了,先看看您的身子吧!另外,说到底那不过就是一个妾室,您这么上心做什么?”
沈意卿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把珍珠给气成这样,实在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不过就是问问嘛。”
听着沈意卿略带委屈的口吻给自己道歉,珍珠当即半跪了下来。
她方才的语气的确是有点出格了。
作为一个丫鬟,居然敢这么对自己的主子说话。
真是无法无天了……
“唉呀,好了好了,你赶紧从地上起来,既然你说她只是一个妾室,那我问你,这半个多月,从这姑娘进王府以来,摄政王去她那里去了多少次?”
没人知道,问出这个问题,沈意卿到底花了多大的力气。
她只觉得浑身的血脉好像一瞬间凝滞了,在等待珍珠回答她的过程中,沈意卿甚至感受不到自己呼吸的存在。
这半个月以来,她不断的想通过一些其他的东西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为今后能够照顾好小家伙,培养一些经验和功课。
另外也是让自己不去想关于那家伙的事情,更不去想那个新来的女子的事。
因为不去想,所以这半个多月以来,她也压根没有问过。
内心深处的空虚和恐惧告诉她,结果可能是让她最难过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