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你心里没数吗?”
原本只是一句问话,可是得到的居然是更加冷嘲热讽的反问!
沈意卿的咳嗽从始至终就没有停过,一旁的珍珠一边用手帕擦拭着沈意卿的面颊,一边轻轻的用另一只手拍着她的背,一边拍一边着急的望向夜景痕——
“摄政王殿下,您还是少说几句吧,先前庄主阁下不是跟您说了吗?王妃如今的情况非常紧张,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就此殒命,难道您心里真的就不心疼吗?”
原本心里就已经很是复杂的夜景痕,又听到了珍珠的这番话,顿时脸色白了又白,一双手的手指微微的在两侧蜷缩着,迟迟的没什么动作,但也迟迟的没有再说什么话。
“你倒是说啊!说我需要反思什么,只要你告诉我,我一定会反思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心情好了还过来骂我一顿!”
沈意卿说的也是实情,这几日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起先的几日,她可以理解成是夜景痕的公事繁忙,朝廷的事太多脱不开身。
可是朝廷如今已经风波安定下来了,新皇都已经登基好几日了,夜景痕还有什么脱不开身的?
她听说,连前院的那些文书师爷们都已经被裁撤了大半,这家伙不是已经没什么事做了吗?
哦,对了,除了每日进宫面圣,陪当今的陛下聊聊天。
一两个时辰而已。
这也当真是日理万机了。
“没什么,你好好的养着,我过几日再过来看你。”
迟迟的在原地站了半天,夜景痕胸口像是堵着好几块大石头一样,有什么东西想发泄,但是却发泄不出来,心疼的感觉在浑身的蔓延着,他想伸手去将眼前的人护在怀里,轻轻的安抚,可是一双手却迟迟的没有伸出来,脑海中所过的画面,完全都是当初他去山庄的时候,赫连宸在谈及关于沈意卿事情的时候的谈笑风生,以及昨日在婴儿房门口所见到的景象!
“可以啊,那你就过几日再来跟我说,反正我在这里等着你,咳咳,等着你告诉我该反思什么!”
夜景痕又在原地站了半晌,最终才扭头离开。
而在夜景痕离开后的片刻,沈意卿就忽然倒在了珍珠的怀里——
“王妃!摄政王妃!您别吓我呀,你怎么了?”
眼瞅着夜景痕的脚才刚刚王妃殿的大门,沈意卿就就此晕倒,珍珠被吓得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了。
她服侍在沈意卿身边这么多年,虽说这位主子从前的十几年一直是身体缠弱,也经常会有一些劳累晕倒之现象,可是像今日这般突然毫无预兆,在咳嗽完之后就晕倒的情况,她还是从未遇到过的……
再联想起前日,那位庄主阁下说王妃的身子的状况,她不得不担心……
会不会是……
“怎么了?这大清早的,哭什么?”
珍珠这边才刚刚抹完眼泪,想站起来出去找人帮忙看看,结果才刚刚踏出寝殿的门槛,就看见了正抬脚往里头走的洛瑾。
洛瑾身后依旧跟着好几个被临时招过来搬箱子的侍从,侍从们依旧在搬着好几大箱子的药材。
洛瑾自己手中也没闲着,也提着好几个药匣子。
一看就是过来要煎药的。
“王妃殿下她……她……算了,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珍珠一时之间连话都说不太清楚,只得赶紧引着洛瑾赶快地走到了沈意卿晕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