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不能一直待在这儿,那就没法一直监督着你每天按时的喝汤药啊,万一我走了之后,你又像这几日这样自暴自弃,随意的挥霍自己的身子的话,那难保下一次我见到你的时候,就不是你躺在棺椁的时候了。”
一边说着,洛瑾一边捏着手中的银针坐在了珍珠方才坐着的位置,斜斜的看着动也动不了的沈意卿。
随后,眼光一眯,毫不犹豫的抬手,直接掀起了沈意卿手臂上的薄纱衣裳,将沈意卿的整条手臂全都握在自己手中。
“嗯……其实我可以……”还没等沈意卿的话音落下呢,一针就已经准确无误的扎在了她手臂上的一个重要的穴位当中!
虽然这一针并不疼,可是只要一想到明日和后日还有接下来的几日,每日都要进补那么多的汤药,沈意卿心里还是欲哭无泪的。
施针的过程很短,洛瑾只是在沈意卿身上几个主要的穴位上扎了几针,而后又逐渐的将针拔出,便算是完成了。
沈意卿本身并没有承受什么剧烈的痛苦。
“好啦,外头时候已经不早了,连晚膳都快备好了,我在你这儿吃个晚膳就要回去歇着了。”也不管沈意卿到底愿不愿意,洛瑾从容淡定地守好自己的银针,然后开开心心的直接跑去了膳房那边看小丫头们做饭去了。
而留在房间内的珍珠和沈意卿,就没有洛瑾那么好的心情了——
“王妃殿下,您就暂且忍几日吧,庄主阁下不是说……她不会在这里待多久吗?那您只需要每日喝几碗药,坚持几日就好了。”
“你这话说的轻巧,你是不知道她的为人!若是真的想督促着我把身子调养好的话,她起码会在府中住上半个多月!”
沈意卿有气无力的抱怨着。
方才直接进补了那么多珍贵上好的仙药,眼下虽然是施针了,可她的身子还是一时间难以承受的,浑身的血脉止不住地开始逆流,致使她除了躺在榻上动都不敢动之外,什么也做不了,但凡稍微动一下,身上的很多气血就开始随意的流淌,虽然她知道有了刚才那几针,不管她怎么活动,身子都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可是该难受还是会难受的呀!
“摄政王去哪儿了?”
又在榻上躺了半天,膳房那边的晚膳都快做好了,沈意卿望着眼前高高的暗红楠木的棚顶,突然之间发问。
“啊…这个……摄政王殿下应该在前院的书房吧?近几日,宫里的事情虽然处理的差不多了,但我听前头的那些文书先生们说,摄政王殿下这几日需要处理的事物还是有点多,朝中那边好像有点事情牵扯到了摄政王殿下。”
“是啊,他一向很忙,忙到不可开交,忙到脚不沾地,忙到甚至都不愿意过来见我跟小家伙,就算是过来见我了,也只会阴阳怪气说一些我听都听不懂的话,真是让人寒心呢。”
“王妃……其实你也不必非要把事情往那么坏的方向想,万一摄政王殿下他……只是这几日实在是太累了,无从发泄,所以方才才说了那样的话呢?说不定过几日一切就回到原样了,您不要给自己增加太大的心理负担……”
“但愿吧,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算了,你先出去吧,我困了。”
由于刚才喝了那么多进补的药,沈意卿知道自己一定会很困,索性就直接放任了自己这种感觉,在珍珠出去了之后,便直接昏睡了过去。
在外头吃完了晚膳,重新走进房中的洛瑾,一看到沈意卿已经很乖的在药效之下睡着了,满意的点了点头。
“庄主阁下,王妃她还没有吃晚膳就休息了,该不会有什么影响吧?半夜会不会饿醒?”
一听到珍珠如此没有常识的问话,洛瑾哈哈的又笑了两声,“放心吧,方才那么多碗汤药已经完全顶得上好几顿饭了,就算是让她明日一整日都不吃东西,她也不会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