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想想也能理解,让你们这么多人守在一座没有主人的空宅子里,也实在是太为难你们了,我可以理解他们的行为,放心吧,我不会生气的。”
这一点,沈意卿心中早就已经有所预料了,事实上,在她决定离开摄政王府的那一刻,心里已经隐隐的有了这样的想法。
所以压根没有多少诧异。
不过两人走着走着,沈意卿像是忽然又想起了一个什么严肃的问题似的转头望向珍珠——
“他们离开之时朝中是什么情况?那些人还围着摄政王府吗?”
这些时日,跟夜景痕一起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沈意卿压根没有时间关注这边朝中的局势。
可以说,她现在更加了解敌国的形势。
她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那位高高在上的老爹如今已经被贬了,跟自己老爹同个阵营的那些官员,多多少少也全都受到了牵连。
而自己老爹身边的那些家眷,尤其是那位胜似嫡小姐的千金,据坊间传言,貌似已经被卖到勾栏瓦肆去了。
不过对于这个传言,沈意卿显然是没那么愿意相信的,在她离开之前,沈雨萱就已经缠绵病榻,要死不死了,虽然说能吊着一条命,可就她那副身子在经历了那么几个月的恶化之后,还能被卖到勾栏瓦肆……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夜景痕呢?”同珍珠一起走回了寝殿,沈意卿才刚刚抬脚迈进门槛,便直接抱起了已经在婴儿床上醒来的小夜思,顺便拿起了一旁已经被奶娘调好的奶瓶。
“摄政王殿下在回来之后便被陛下给召进宫里了,现如今天色已经这么晚了,想必殿下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沈意卿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在外面那么危险的事情都经历过了,现如今他们都已经回来了,想必应该已经没有什么大事儿了。
毕竟以她老爹为首的那些朝中的佞臣,现在全都被处理过了,朝中现在能用的人本就不多,夜景痕作为镇守一方,而且手握兵权同时还身负托孤重任的大臣,是眼下唯一能够辅佐小皇帝的臣子了。
抱着怀里的小夜思玩了一会儿,眼看着时辰已经不早了,沈意卿便让一旁的奶娘将小家伙抱回了婴儿房休息,而她自己,本想也就此洗漱歇着,可想来想去,一股莫名其妙不安的情绪,忽然在她心里涌动着。
沈意卿尝试换上睡衣躺在榻上,可却辗转反侧都睡不着觉。
“珍珠,扶我去院子里的亭子里坐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