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世人皆知,少爷在边关打了胜仗,得到了更高的爵位,家世显赫之下还能再次的加官进爵,让长辈萌荫,却不知为了得到这些殊荣,为了不逊于自己的祖上长辈,少爷到底付出了多少。”
当然了,沈意卿根本不知道这人在背后到底有没有什么努力和付出,她说的这些话,无非就是通用性的回答,其实放在任何人身上基本都可以得到认同。
如果仔细解析下来的话,会发现她说的每句话每个字其实都是废话,但是……架不住别人爱听呀。
一听沈意卿这么说,楼宴龢当即来了兴趣,总算将目光从手上的酒杯移了过来,冷冷的注视着沈意卿的双眼,足足过了半晌,他才眯着眼笑了——
“你一个风尘女子,除了会跳别人都不会的舞,居然还懂这些?”
“小女的确身份卑微,但卑微之人就不可以读书识字了吗?”
听着沈意卿不卑不亢,甚至还有些从容的回答,楼宴龢再次沉默。
“给本王斟酒。”
沈意卿听话照做。
“陪本王回府吧。”
楼宴龢端起酒杯,再次仰头一饮而尽,没有去看沈意卿的表情。
而也就在这短短一小会儿的空档,沈意卿成功的往他身边凑了凑,顺便将右手口袋里的毒药捏在了左手手心中。
“王爷不同家中的王妃商量一下吗?”
楼宴龢将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搁,“无非就是家里安排的王妃罢了,一枚动不了的棋子而已。”
一听这话,沈意卿的心猛然抖了抖。
她当初嫁给夜景痕,不也是被自己的那位父王当成了一枚棋子,要安插在夜景痕身边吗?
不过,她父王实在是太过低估她的恨意和主见了。
但她的这种情况并不能代入到其他的例子中。
毕竟不是每个人家都把不喜欢的姑娘当猪一样养。
“少爷又何必这样说?万一王妃殿下真的很喜欢少爷呢?”
知道自己这话其实是在擦火,不过沈意卿已经不在乎了,她已经完全准备好了——
就在楼宴龢脸上已经出现了一些愠怒之色之时,沈意卿已经眼疾手快,成功地将左手手心当中的一小团白色粉末给洒了出来,顺便用左手紧紧的扣住了前头这位楼少爷的下颚!
“你……”
楼宴龢略显吃力的发出了一个音节。
“别紧张,这只是普通的软骨散加迷魂散加嗜睡粉加蚀骨粉。”
听着沈意卿一连串报出的这几个毒药名字,楼宴龢眉头狠狠的一皱。
“别挣扎了,你现在全身根本没有力气,还是听我的,赶紧先躺下来吧,不然我还得扶着你。”
沈意卿缓缓的放松了自己的左手,顺便往旁边挪了一个身位。
果然,这位鼎鼎大名的楼少爷,失去了支撑后很快便如个废人一样躺在了宴会的地板上。
沈意卿拍了拍手。
也不能怪她下手太狠,主要是对这位楼宴龢的战力,她实在是无法估计……
能将夜景痕给围困到山穷水尽地步的敌方将领,肯定是武力值很高的,而她又手无缚鸡之力,若是不在毒药上多下点功夫的话,被这人给反杀了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