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这老不死的佝着腰从轿子里下来,沈意卿阴阳怪气的声音就立刻跟上。
“混账东西!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王?”
他这个语气,比起方才站在门口叫门的那个侍卫,简直太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不过沈意卿压根不放在心上。
她心里若是还有这个父王的话,那可真就是是非不分黑白不明了。
“呵呵,我们在公言公吧父王。”
沈意卿不紧不慢地往前走了几步,眼神冷冷地望着前头的沈太傅——
“你如今大逆不道,擅自跟刘太尉等人,将那位被废了的太子接回京城,你可知道这是杀头之罪?若是当今陛下真的要追究的话,那你们一行人,都是要被拉到菜市口问斩的。”
沈意卿也知道,她这话对沈太傅来说简直就是玩笑。
毕竟,当朝的陛下和太后,在这帮已经反了天的朝臣的手里,就是提线木偶而已。
她虽然一心想要反抗,可终究还是势单力薄。
甚至连皇宫都不能随便进,更遑论什么其他了。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守好这座摄政王府,不管夜景痕现在是生是死,也不管,朝堂之上这些人怎么搅弄风云,只要她守住这座府邸,才能有接下来的谈判资格。
若是让这些人把这府邸给翻个底朝天,甚至还把府给封了,那她连最后的据点都没有了。
这座王府,象征着夜景痕的权势地位和他这个人存在的本身,一旦这座王府不在了,那夜景痕所有的功绩威望,也就随之烟消云散了。
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你一个女儿家,这是你该操心的事吗!”
沈太傅气的浑身哆嗦。
前日在皇宫的议政殿,他就被这个不孝的女儿给数落的找不着分寸,如今,这老脸可能又要没地方搁。
“父王可能是忘了,自打我嫁进承王府,嫁给当朝的摄政王后,那我便是当朝的摄政王妃,父王知道摄政王妃的官品吧?虽然比不上父王,但小女如今已是朝堂最高品阶的命妇了。”
这点自信,沈意卿还是有的。
知道自己这位父王只是个外强中干的老奸臣,沈意卿实在懒得废话。
“毫不夸张的说,就在前几朝,还有当朝的命妇随朝臣们一起上朝参与国事的例子,父王熟读经史子集,该不会不知道吧?前朝的那位过世的命妇,可比太多当时的官员厉害了。”
说出这话时,沈意卿甚至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着光。
幸亏穿越过来之后她还没有懈怠,而这里使用的文字跟她前一世所使用的文字区别也不大,所以她才在有限的时间内简单的翻看了两本历史。
顺便就记下来了这件事。
“你!”
“我如何?父王此次过来,可是带了朝廷的禁卫军呀?还是带了当今陛下要查封摄政王府的敕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