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好好考虑的,还请夫君早些回去歇着。”
简直心乱如麻好吗?
她才嫁进来几天,这大风大浪就没停过。
可是为什么……她居然没有特别抗拒的感觉?
“夫人,不出意外,本王下半月就要领军出征了,过几日便要去军营提前准备。”夜景痕依旧气定神闲,明明已经被下了逐客令,愣是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身上的蟒袍在明亮的酥油灯之下仿佛反着光。
“……”
这点她倒是没考虑到。
“那……那明日吧。”
“本王便是与王妃说好了,明日就是明日。”
听到沈意卿情急之下吱吱呜呜的回答,夜景痕当即喜笑颜开,毫不掩饰自己高兴的心情,深深的看了沈意卿一眼,这才抬脚离开王妃寝殿。
“王妃……”
一直到夜景痕离开后很久,夜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珍珠等人才颤颤巍巍的走回来。
室内弥漫着一股让人说不清楚的氛围。
沈意卿摸着自己已经逐渐冷却下去的脸颊,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干脆往榻上一坐,望着角落里自己藏钱的箱子,陷入沉思。
“那个……您。”
珍珠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儿去。
按照礼制,新妇嫁到夫家,第一要务便是打理好家务,然后赶紧绵延子嗣。
如今他们小姐嫁来的是摄政王府,一应事务均由下人处理妥当,根本不需要王妃插手,那么……新妇剩余的任务只有一条了……
为了方便新人理解一些情事,婚礼风俗上,娘家或者夫家,还会准备些贴心的“小礼物”送给新人夫妇。
想到这儿,珍珠慢慢的往自己的小房间挪了挪。
沈家先前也是给过这种“礼物”的,只是……珍珠实在是羞于拿出手,也觉得自家小姐不会不懂此类事情,便提前藏匿起来了……
如今也是时候该拿出来了。
回到小房间内,珍珠当场蹲下,有些吃力地从床下拽出了一个小小的木盒子,打开盒盖,里面便是几本小画册子。
一看到上面的封面,珍珠便一把将头侧了过去,半蒙着眼睛,迅速的跑到了沈意卿的主阁。
“王妃,您要去哪呀?”
刚才她出去的时候,王妃还好端端地靠在榻上想事情,结果才片刻,她一回来,寝殿里的王妃就已经穿戴整齐……偏偏还是一身夜行衣!
“看不出来吗?”
方才晚风正好,草药被风吹了小半个时辰,逐渐也都风干了。
沈意卿刚才拿了个崭新的帕子,在草药盆里蘸了蘸水,随后又搓洗了两下,拧干随身携带在了身上。
虽说这毒药不像是粉末状,可以随意使用,但药效却比那些磨成粉末状的毒药的药性强多了。
只要用这帕子将人口鼻捂住,那这人便会气脉紊乱,生死不能。
珍珠摇了摇头,捏着手上的春宫图,小心翼翼拦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