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所谓的沈府小姐,就该像妹妹这般品行端正,带着人跑到自己长姐院中大肆打砸,还欺压长姐的侍女是么?”
亲眼见到自家小姐回来,已是强撑着的珍珠,在轻轻的舒了口气后,也就在沈意卿怀中晕了过去。
见到这一幕,正替珍珠检查伤势的沈意卿明显细手一顿,眼里顿时闪出寒光,抬头望向自己这位庶妹——
“我倒是想问问,区区一个妾室,你有什么资格?”
许是沈意卿此番气势太过逼人,院中又再没了其他靠山,沈雨萱被她这话逼的连连后退,直至背后已是厚重的院墙,再也退无可退。
“你!你怎么这般无礼!这么羞辱我母亲!你,你不守女徳,半夜溜出后门私自去和野男人幽会也就罢了,居然还这样口出狂言!”
“哦?”
沈意卿洁白纤细的手指,抚过珍珠身上每一道鞭痕和掌印,心里的怒意直线上升。
“我倒是想知道,那日特意将我骗到勾栏瓦舍的幕后真凶到底是谁?刻意的想让我失身于青楼的人又是谁?”
“妹妹一口一个女德,一口一个品行,未免是在欲盖弥彰吧?你大可想想,这事儿若是捅到父王那里,你当如何自处?如何辩解?”
“我……”
沈雨萱脸色当即泛青发紫。
这件事儿,这个不成器的沈意卿是怎么知道的?
谁透露给她的?
抖了抖身上一袭黑色夜行衣,沈意卿当即起身,掠过一旁,发着抖不敢叫出声的沈雨萱,径直走出院门,一手拉过个路过的侍女,“去把府上医师给我请过来,顺便让他多带几味药材过来。”
说着,沈意卿迅速取来纸笔,龙飞凤舞,在纸上书了几味药材名字,一掌推到侍女怀里。
由不得她拒绝。
望着平日低三下四不出大门的嫡小姐突然这样,路过的侍女吓得当场木然。
“快去!”
一个狠厉的眼神传来,侍女再也不敢耽搁,连忙迈开灌了铅似的双腿跑了出去。
拍拍手走回院里,沈意卿正想着珍珠的伤势,却不料,她方才毒药剂量实在太少,那几个昏死过去的侍卫居然逐渐苏醒,好几个已经爬了起来——
她一走来,侍卫再次将她团团围在其中,而沈雨萱,霎时间再次提起了她那不可一世的眼神:
“给我打,往死了打!父王要是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
好家伙,当真是仇恨滔天。
沈意卿本都不想再做追究,可奈何,这是沈雨萱逼她的。
盯着自己长姐这张近乎造孽的脸,再一想起自己方才险些被吓到昏过去,沈雨萱当即呲目欲裂,抬手狠狠的指着沈意卿的脸,“给我毁了她的脸!”
“呵呵。”
一声脆响,沈雨萱来不及反应,身前几个才中过毒的侍卫的手臂,就通通被沈意卿几番动作给卸到脱臼。
“嫡小姐,药…药来了……”
侍女才踏进院子,就被眼前一幕吓到几乎当场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