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要发泄一下,王妃你明不明白?”
“我……嗷……李正辰,松口!”居然直接就咬上来,有一点先兆好不好啊,肩膀好疼,你是属狗的么?都知道我前不久肩膀刚脱臼你还咬,到底是什么心态啊,你都没有同胞爱的吗?
灯火被点亮,夏渺玉蜷缩在地上,成了一个团,全身被针扎了一样,过了一刻钟才算缓和一点,夏渺玉仇恨地看了一眼李正辰一眼,那厮居然不以为意,还似乎好笑一般地抖了一下肩膀。
本着睚眦必报的本性夏渺玉扑过去狠狠地咬上了李正辰的肩膀,随后,“啊,我的牙!”这什么肉啊,比石头还硬,我顿时更仇恨了,眼神分分钟想要杀死李正辰。
“咳咳,本能反应本能反应,不要在意啊。”李正辰摊手,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为什么你就有本能反应,这一招我现在也会啊,就是把气集中在肩膀部位嘛,可是为什么我就没有本能反应,反而导致我被狠狠地咬了一口,上天就是这么地不公平。
生气了,郁卒了,傲娇了,不想理人了,夏渺玉默默站起来,躺到了床上,盖被子,睡觉。
第二天,所谓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所以今天天高地广,天气分外宜人,夏渺玉照了下铜镜,肩膀上一排牙印分外醒目,李正辰你个畜生!
正在喝茶的某人‘阿嚏’打了个喷嚏,一脸嫌弃的连茶带杯子一起扔了出去,夏渺玉心都在滴血,暴殄天物啊,败家子啊,某人不以为意地换了一个杯子,继续倒了一杯茶,闲闲地喝着。
“夏渺玉,等下陪我去见个人吧。”某人面色不改淡定道。
“什么人?”语气不善。
“大内名医,洛容昭。”不认识。
“凭什么我得跟你去?我是你的奴隶吗?”夏渺玉怨气深深。
“就算你不是我奴隶,那你总是我的王妃,天底下到哪里去找我这么好的夫君,我简直是把你当祖宗供奉起来的。”
“没见过这么跟祖宗说话的!”
“……”李正辰抚了抚额心,似乎很是头疼,道:“反正你也没什么事情啊,就当出去散散心嘛,你一直呆在屋子里面不嫌闷的慌啊。”
“我高兴我乐意我就喜欢呆在屋子里面,你管的着吗?”有点耍脾气了。
眼前一花,身体居然动不了了,李正辰微微一笑将银色的丝线绑在手上道:“就不该跟你废这么多的话,还是这样最有效率。”
多想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用处,李正辰办事很效率,拉着夏渺玉到一座凉亭坐下,不多时,从假山的另一边出现了深紫色的衣角,转眼之间就到了跟前,这个人给夏渺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不过银色的面具遮挡了大半张脸,看不出他原本的面貌。
“辰王爷,一切安好?”来人优雅地走进了亭子,脱下了身上的深紫裘服,递给旁边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轻轻地走在身侧的石凳上。
“托神医的福气,辰一切都好。”李正辰拱了拱手,也在另外一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两只手倒腾着那些杯子,一杯茶就这样从这杯倒到那杯,不得不说,李正辰的手指修长,可能因为常年练武的原因,虎口处有一层暗黄的薄茧,但是这并不影响李正辰整个流程的行云流水以及赏心悦目的姿态。
不多时两杯清茶已经沏好,李正辰轻轻将两个青釉瓷杯放上桌子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道:“拙劣技艺,献丑了。”
“岂会,王爷手艺高超,实非我等俗人可以望其项背。”薄唇勾起一抹弧度,略显醉人。“王爷此次邀我前来‘是夕流芳’,所为何事?”
“王妃最近遇到一些事情,我有点担心,故而想请你帮忙看看。”
男人轻轻将瓷杯放在桌子上,右手轻叩桌面,道:“遇到什么事情?”
“这个就不足以为外人道了。”李正辰如是说。
“病者不忌医,辰王既然找上我,就应该相信我才是。”李正辰叹了一口气,将整个故事娓娓道来。
“说起这个贵妃娘娘,我倒是与她有过数面之缘,她居然……呵呵。”
“怎么?”
“她本也算玄霄国的奇女子了,为了家族可以说牺牲了一切,最近怎么如此冲动,果然应了那句话,英雄不甘于平庸么?”
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复道:“烦请王妃伸手,我给你把脉。”
夏渺玉惊讶,自己这是有可能中毒的意思么?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最近真是太命途多舛了些。
洛云昭三指轻轻搭在夏渺玉的脉搏上,半晌蹙眉道:“这个毒……”
“果然是毒?”
李正辰按住夏渺玉的肩膀,防止太过害怕。
“与其说是毒,倒不如说是蛊。”洛云昭斟酌后如是回答道。
“这个蛊,你也没有办法么?”
“这种蛊都是一对一培养,截止目前,尚且还没有破解之法。”
思考了一下,道:“王爷也无需太过忧心,只要不刺激母蛊,王妃性命应然无虞,况,我从未听说玄霄国有谁擅长巫蛊之术,所以……应当问题不大。”
可以说,这问题很大,若是赵贵妃擅长,大可大家商量商量条件,不过分就各退一步,可现在本尊都不懂,就像小孩子在玩弄兵器,十分危险。
“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到贵妃!”
“但是,她会在哪里呢?”
夏渺玉有些郁闷,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两个人怀着复杂的心绪回到了王府。
夏渺玉不知是巫蛊的作用还是惊吓过度,回到王府便有点头晕,李正辰让紫月扶她下去休息。
刚退开书房的门,却看见那个女人大大方方坐在案几上,一身紫衣如烟如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