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门口的侍卫接到消息,应了一声,就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李正辰环顾四周,浴池水温微热,显然贵妃刚刚在沐浴,水中还有丝丝缕缕的血迹,李正辰暗想,刺客利用碧玺戒将自己引到皇宫,就是为了杀了贵妃来示威么?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和深意。
“惊扰父皇母后了,想必这个刺客是冲着我来的,你们还是先回去歇息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皇后慈爱的摸了摸李正辰的脸,道:“这些事喊下面的人去做就好,你毕竟是王爷,凡事不用这般亲力亲为。”
对这个孩子,皇后是有些心疼的,边关那么辛苦,他却执意要去,手心手背都是肉,叫他怎么放心的下,还在现在回来了,虽不在跟前,却在眼皮底下,总算是放心良多。
李正辰开始开始观察贵妃的尸体,死因应该手腕上的一道伤口,面部也是被划得面目全非,看上去触目惊心。
李正辰又道:“喊刑部和太医院的人过来,本王这不信这凶手如此鬼魅,能够不留下任何线索。”
如此一来二去,天色转眼就到了夜里,太医院的人表示,贵妃娘娘确实是被划中了动脉以至死亡,但奇怪的是似乎没有经过任何挣扎。
李正辰忽然想起,院中的尸体也是没有任何的挣扎,这其中究竟是有什么关联呢?真是让人无法捉摸。
这时一个暗卫突然出现在王爷面前,道:“王爷,在皇后娘娘的浴池边发现了这个。”
通体莹绿,上面镂刻了一个“喻”字,李正辰喻!这是李正辰喻的玉佩,顿时李正辰手指成拳,攥的指尖发白。
“立即回府。”李正辰喻还在自己的王府,可千万别出了什么事才好。
马蹄在夜色中渐行渐远,夜色中一双眼睛倏然睁开,唇若含朱,微微勾起。
李正辰一进门就问:“喻王在哪里?”
陆管家吓了一跳,还以为王爷此去会在宫中歇下,这都二更天了还风风火火赶回来,遂结结巴巴道:“喻王,喻王在府中歇下了,在墨玉轩。”
话音刚落王爷就不见了踪影,陆管家抹了一头冷汗,现下,真的是多事之秋啊……
墨玉轩内,李正辰喻一手白子一手黑子自己和自己对弈,突然陷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李正辰喻正在斟酌,眉心皱的死紧,冷不防房门突然被踹开,李正辰一把推开棋盘并且重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气氛一度十分安静,只听见棋子噼里啪啦玩下掉的声音……半晌李正辰喻反应过来,怒了:“李正辰你干嘛啊?我刚研究出的棋路啊,就这么被你给毁了,你没毛病吧!”
李正辰有些感慨,所幸没回来晚,李正辰拿出玉佩,道:“怎么回事?这块玉佩,你不是向来不离身的么?”
“欸……”李正辰喻摸了一下腰侧,拿出一块玉佩,道:“我的……我的还在啊。”但是等李正辰喻拿出来时,两个人的脸色都变了,李正辰喻代表身份的玉牌竟然不知在什么时候被调了包,而且这份仿品也是十分相似,不仔细看根本辨不清真伪。
“怎么会?我明明……明明从未离身过。”
李正辰在旁边的矮椅上坐下,道:“可以说,这个人对我们都十分熟悉,而且对我们的行踪十分了解,这件事十分棘手,而且目前为止,毫无进展。”
“嗯?你不是去皇宫找贵妃了么?所以是碰壁?”
“不。”李正辰冷漠道:“贵妃娘娘濒天了。”
“什么?”李正辰喻似乎是有所领悟,“所有你看到我的玉坠……以为我……”
该怎么说呢,自己这个哥哥虽不是一母同胞,而且对所有人都是一副冷面冷心的样子,但是对自己认定的朋友真的是好的没话说,当下讪笑道:“你兄弟我什么水平你还不清楚么?”
李正辰冷笑,道:“哦,功夫好到自己的玉坠什么时候被掉包都毫无所觉?”
“意外,那是意外。”
“这件事情想必不会这样简单的结束,这段时间你就给我安安静静呆在你的喻王府,哪里也不许去。”
“不是吧。”李正辰喻垮着脸道:“那不是跟坐牢一样,倒也不是不行,咱打个商量呗,你把嫂子借给我玩两天。”
李正辰那个语气,瞬间就冰冷了十度:“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啊……不是不是,我是单纯意义上的请嫂子去喻王府做客而已啊,大哥你相信我。”
李正辰回复了五个字。
“想、都、不、要、想!”
“哇,李正辰你这个见色忘义的家伙,果然有了媳妇就不要兄弟,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掀桌。
“这两天可能要跟王妃去祭拜老将军,王妃实在是无暇分身,所以,你就不要再肖想了。”
李正辰喻心有所悟,自己这个大哥对于皇上的赐婚向来是照收不误的,反正王府也不缺那几个吃饭的,虽然辰王府嫔妾众多,但要说能陪他大哥去拜祭教他武艺的故去老将军,这王妃,怕是头一个了,不简单呐不简单。
“才说这段时间让我呆在王府不要走动,你自己就大张旗鼓地出去,是想给刺客当靶子吗?”
“是啊。”
“你!”李正辰喻掀桌:“你就不能跟我一样暂时避避风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