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那也挺好不是,那寰妃娘娘呢?”
凌炽寒听见寰妃娘娘就高兴起来了,果然面上也就不再带着那种微妙的表情了。
“我母妃啊,当初她进宫就是因为她家里的人不得已才将她送进宫里的,所以母妃只要说想要什么,外公同几个舅舅必定是上天下海也要给找出来,高高兴兴的送进宫去。”
夏渺玉看着凌炽寒说着自己母妃和她家里便一脸笑意,那就说明他母妃待他真正是挺好的。
“我跟你说啊,我倒是想像母妃那样生在一个家里和和睦睦的人家里,哪怕是无权无势,粗茶淡饭都是好的,只是母妃家里是外姓的王,有许多的规矩和牵制。”
凌炽寒正说着,外面传来家奴停下马车的声音,紧接着说是:
“殿下,夏府到了。”
然后,虽然夏渺玉还想听,但这时候二殿下造访夏府显然是不合适的,所以:
“哦,你到家了,那明天,不不不后天吧,下午咱们去经常吃饭的哪里再接着说,可好?”
夏渺玉一想,明日不行,后天恐怕还是不行,只好婉拒道:
“后天,恐怕还是不行,明日接了旨,后天要去上朝了,上完朝,下午恐怕有朝中的几个同是女官的说说话,透透气。”
凌炽寒这才突然想起来,赶忙开口:
“明日若是有一个叫言钰的来找你说话,你,额,还是叫姑姑吧。”
夏渺玉一脸的疑问,凌炽寒自然是看见了,不好意思的说:
“她是我寰母妃的妹妹,至今未曾成婚,但是人不错,就是,有些严厉,是刑部的侍郎,你后天去上朝就知道了,唯一一个站在刑部的女生,很明显。”
夏渺玉这就不懂了,为什么要特意说这位?
“为什么?这位姑姑怎么了吗?”
凌炽寒怎么可能说他姑姑的坏话,这夏渺玉又直,万一直接说出去,大概自己又得有一段时间不得安静了。
“没事,就是这个姑姑可能会和你打招呼,你要小心说话,她可能是被母妃派过去的。”
夏渺玉有点懵,这什么情况?
但外面已经有人催了,夏渺玉就带着满心的疑问下了马车,看着凌炽寒离去。同白兰回府里了。
然后自是洗漱歇息不说,一个宴会,硬生生是从早起到家,然后再是梳妆打扮都在宫里,直到宴席开始,说话,弹琴,直到结束,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居然已经是晚上了。
凌炽寒一回府里可是半夜没睡啊,先是在书房呆呆的坐着傻笑,看得管家都瘆得慌,然后大半夜的叫管家把他积攒的政务全都拿来,然后管家就看着二殿下唰唰的处理政务,一个半时辰把所有政务都处理完了还是不肯睡觉,要去花园转悠,谁知道这一转悠就转悠到哪里去了。
于是管家祭出了杀手锏:
“殿下啊,你想啊,明日圣旨下来了,您要接吧,虽然不用上朝,但圣旨指不定什么时候到,万一陛下这来的早,殿下睡着了可怎么办,还有啊,明日夏小姐不是要领官职嘛,您不打算前去祝贺祝贺,顺便和未来的丈人联络联络感情对吧。”
凌炽寒一听也对,现在不睡,明天还要那么多事呢,万一睡着了可怎么办,好,睡觉,睡觉。
第二日一清早夏渺玉便起床了,派了人去问父亲在哪里,仆从回来禀告说是老爷昨晚一直在书房。
夏渺玉便直接去了书房,她站在书房的外面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一声:
“进”
夏渺玉进去,看见的就是一道木质的屏风,自左边进去,她的父亲夏大人正坐在书桌前不知道在处理什么。
夏渺玉站在他的书桌前,才抬起头看了一眼,然后便停下了笔,夏渺玉看了一眼,应该是奏折。
“父亲,是女儿。”
那夏立轻轻的嗯了一声,站起来,从身后的书柜里拿出来两本书递给了夏渺玉道:
“那边有椅子,坐下来看,只能在这里看,不能带出去。”
夏渺玉闻言,也不好再说话,这明显就是知道她来做什么的,于是夏渺玉看了看,房间的那边看起来是新置了一套书桌,夏渺玉走过去,看起来那两本书。
这一看,夏渺玉便有点心惊了,一本在扉页赫然注释着先帝的名字,夏渺玉赶紧又翻开了另外一本,是已经去世了好些年的爷爷写的。
第一本在里面详细的阐明了先帝希望有什么样的臣子,历代君王的无奈,和不为人知的苦楚,希望改变,却因为不敢拿一国之民做赌注,只能按部就班,却是辛劳了一生,到老也没有过过一天自己想要的生活。
第二本里面则阐述了怎么样的君王,应该有怎样的臣下,还总结了历朝历代出名的皇帝和臣子应该是什么关系,而正常的君臣应该是怎样的。
夏渺玉只看了一本的不到三分之一,便下人通知说:
“老爷,小姐,准备该打理了,宫里传消息来了,说是半个时辰以后传旨的公公就来了。”
夏渺玉没什么好收拾的,衣服整洁,倒是夏老爷要换官服在家等候圣旨。
夏立听见,站起来收拾了收拾自己的桌子,夏渺玉看着这是要出去了的意思,于是赶紧说了一句:
“父亲。”
夏立站定,看向了夏渺玉,示意夏渺玉说话。
“我想继续看,我能不能一会再走。”
夏立点点头,走了两步,又转过去,看着夏渺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