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事了,他不醒是我扎了他的睡穴,睡着了就不痛了也是好事,你们别愁眉不展的了,我饿了,去做饭吧。”
夏渺玉一直就坐在哪里看着凌炽寒不动,说:
“梓俞姑姑,我想看着炽寒,他万一再有什么事我好告诉你啊。”
“不用不用,我就在这里,看着,他有一丝一毫的变好,我会最先知道,或者有什么不对的我还能及时施针,你们俩最好都出去,不要打扰他吸收药效。”
夏渺玉听梓俞姑姑这么说话,也没有再留下的理由,确实,自己,就算站在旁边也没有什么用处,还是出去不要打扰的好。
夏渺玉就这么,失魂落魄的走出去,站在厨房里,铮铮的站了一会,回过神看了一眼旁边的路邱,朝着他凄惨的笑了一下,说:
“我没事,我要做饭了,你先出去吧。”
路邱在厨房的门口站了一会,从里面传出来吸鼻子的声音。
路邱并不觉得自己有人进去安慰的资格,所以他只站在厨房的门口,没有出声,静静地站着,像是赎罪,又像是自罚。
厨房吃的东西不多,况且也就三个人的饭食,夏渺玉看看有肉有面,做了点面条,想把肉放进锅里煮,但发现路邱只是大致处理了一下,并没有具体的一件一件飞开,她自己试了试,骨头太硬。
路邱从外面听见里面砰砰砰的响着,不知道里面的人这是在干什么?犹豫了半天进去一看,在拿着刀砍肉骨头。
进去自己拿过来,把已经杀好了的猪,分别卸件,原本猪都已经长的快一米左右的长了,身上全都是精瘦的瘦肉,把猪的身子分了四块,四条腿,一只头,头夏渺玉不会料理,只能等问问梓俞姑姑会不会做。
夏渺玉留下了一条腿,剩下的全都抹了盐让路邱挂在厨房外面的房檐上了,又拿猪腿切块,煮肉,特意多加了水放足了调料,却没有多放辣椒,既然梓俞姑姑要吃,想必不能吃太辣的东西。
等肉能吃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下去了,夏渺玉把肉用大的不知道什么做的盆全都盛了出来,然后又烧了一点水,下了面条和野菜在一起,熟了之后,便叫路邱和梓俞姑姑吃饭。
夏渺玉把饭端进饭厅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心情在做这顿饭的时候好了很多,或许梓俞姑姑固执的叫她去做饭的道理就在这里,专注于一件事情便容易转移悲伤。
是路邱叫路梓俞吃饭的,但他没进去,是站在房间外面敲门
“姑姑,姑姑,吃饭了。”
路梓俞打开房门转身出来便直接关了门,路邱并未发觉凌炽寒已经醒过来了。
“走吧,他还是里面泡着呢,今天泡的早,今天估计得半夜给放出来。”
路邱和路梓俞走到饭厅的时候刚好夏渺玉也端着面条上来了,因为肉有汤,所以,只把白面条放进肉汤里,就是一碗有汤有肉有面条的晚餐了。
路邱吃了很多,路梓俞也吃的蛮多的,倒是夏渺玉只吃了一小碗便放下了,路梓俞看着,只淡淡的说了声:
“去看看吧,凌炽寒那孩子醒了。”
夏渺玉一听,差点是从凳子上跳起来,兴冲冲的就冲进房间里面了,房间里的凌炽寒笑着看见夏渺玉从房间门外冲进来。
“你来了?”
“嗯,我来了。”
夏渺玉不敢碰凌炽寒,他大半个身子泡在药汤里,她知道哪里面有什么,所以满是心酸,两个人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对方,明明只是一个下午没有见到,还是离得很近的距离,但就是觉得仿佛过了生死之关一样。
夏渺玉轻轻的坐在了凌炽寒的旁边,不说话,凌炽寒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夏渺玉的脑袋,头发毛绒绒的,还有的朝天翘着,凌炽寒慢慢的一一替她打理好,或许,有的时候真的应了那句:此时无声胜有声的话了。
路梓俞吃完饭站在放门口,想了想是进去呢,还是不进去呢,但这里面怎么没人说话啊?不会是凌炽寒又睡着了吧,又睡着了?
路梓俞纠结了半天,还是进去了,真心不是她想打扰人家小两口,而是怕凌炽寒又晕过去了,受不了药的药性。
岂料她刚刚进去只见两双眼睛从对视状态迅速的看向她,这个,气氛,她有点受不了,原谅一个没谈过恋爱的人吧。
“额,没事,我就是进来看看怎么样了,对了,炽寒,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受不了的感觉,要是药性太过于猛烈受不了,可以泡的时间短一些,明天继续。”
本来凌炽寒还觉得没什么,但路梓俞这么一说,凌炽寒还真的觉得有点疼了。
“梓俞姑姑,没觉得汤药泡的受不了,只是感觉腿好像有点疼,又好像还有点庠。”
路梓俞没想到有些药放了这么久,药效居然还这么好,她还担心有些药材虽然保存的不错,但药效不好了。
“嗯,那就好,那就好,觉得庠了疼了那就对了,说明腿部的神经在修复,在生长,这里面有药是催速生长的。”
就这样说了会话,商量了今晚三个人分着时间看凌炽寒,在寅时,也就是五更天准时把凌炽寒从浴桶里弄出来,睡觉。
碗筷是路邱清洗的,路梓俞则在睡觉之前熬了给凌炽寒喝的药,放在灶台是温着,等凌炽寒出了浴桶要立马喝。
五更天的时候恰好是夏渺玉值班,她一边和凌炽寒聊天,一边注意时间,表示时间当然水钟就快到的时候夏渺玉便把路邱叫起来了,自己则去了厨房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