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真的要进去吗?”
小太监和身边的奴才宫女们,再做最后一次挣扎,他心里最希望的就是凌炽寒不要进去,现在立刻离开这里,哪怕是逛花间坊都没什么,这次的事情要是被大太子凌步涉知道了,二皇子是大皇子的亲弟弟,就算责罚也不会真正伤了他的性命,而自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奴才,大皇子一定会要了渺玉的命!
“别废话了,开弓岂有回头箭?”
凌炽寒此刻心里其实特别的亢奋。五年了!整整五年他没进过自己的宫殿了!他在进去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仿佛又嗅到了当年身旁艳丽的小倌身上的香粉味,他仿佛又触摸到了面前衣衫不整的小倌们身上紧致柔滑的肌肤。
凌炽寒感觉身体某一处开始发烫肿胀,他再也忍受不了这噬骨的诱惑了,此刻他就像一个久被压制的瘾君子一样,急不可耐甚至有些步伐踉跄地踏进了皇宫里的御花园深不可测的大门,就像踏入了一个万丈深渊。
一旁的小太监看着凌炽寒癫狂的表情,心里一阵颤栗,但还是认命一般的跟着他踏了进去。
就在那主仆二人刚踏进大门,隐在巷子阴影处的夏渺玉悄无声息的走了出来,她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头发,满脸沧桑的笑了笑,原是又换了一张脸。
一旁来往的路人眼中的夏渺玉,此刻正是一个沧桑的形象。他像是刚刚从沙漠长途跋回来的浪子,头发乱糟糟的披散着,脸上长着并不整齐的胡子,身上的衣服也是有些破旧并且有些灰扑扑的,最显眼的是他手中的那把剑,此刻他正抱着剑靠在陋巷的墙上,虽风尘仆仆却又布满江湖侠客的不羁之气,是所有路过的男人身上所没有的男子气概。
此时这个极有味道的男人正在盯着皇宫里的御花园的大门,他身上好像真的有一股味道散发出来,但是从这个人身上出来,反倒不觉得反感呢。片刻,他毫不犹豫地直直向着皇宫里的御花园的大门走去,没有一丝迟疑和偏离,决绝而又果断。
其实夏渺玉早就发现这主仆二人有些异常了,先前在庭院时,夏渺玉就远远地观察到跟在凌炽寒后面的那个小太监,满脸都是掩不住的慌张和害怕,而快步走在前面的凌炽寒,眉间藏着深深的戾气,更加醒目的是,夏渺玉为了配合自己的异能,她会看星象,上知天文下识地理,尤其她对命数之说也有很大的造诣,此刻她清楚地看到凌炽寒的印堂发黑,已经黑到快要压顶的程度了。
即使是前几日,夏渺玉都没有发现凌炽寒的异常,只是今日,正好凌炽寒要出门,他就开始有血光之灾了。夏渺玉觉得蹊跷,李家如此大的权势,还有谁敢和李家作对,敢动李家最疼爱的二皇子?
所以夏渺玉决定跟出去看看,如果可以的话,也许她可以稍微的搭救凌炽寒,拉拢一下李家。这样一来,她在雪国就有一个强大的后盾了。
夏渺玉特意易容成一个边城浪子的形象,与她书生的身份相差最大,而且还可以使用武功,如此一来,方便了许多。
可夏渺玉没想到的是,凌炽寒居然敢来自己的宫殿,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过这次她的心里总算有一点看得起凌炽寒了,他终于鼓起了勇气,和他强势的大哥正面冲突了。
夏渺玉跟着他们一起进去了皇宫里的御花园,这皇宫里的御花园的大门当真是深的很,进门后并不算真正进入了皇宫里的御花园,而是穿过了一个长长的飘满白色薄纱的通道,通道里还点着勾人心魔的淡色香烛,每过一根香烛,上方就会有一幅画。
画上是千姿百态的美人,夏渺玉一路欣赏过来,发现这自己的宫殿的小倌虽少惊才绝艳之貌,却也美得独占风情。所有的画只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是男的。过道的尽头放着最后一根香烛,紧紧的吸引着夏渺玉的视线。
这根香烛与前面的都不一样,只有它是浓墨重彩的艳红,每燃一滴蜡,就像美人泣下了血泪,可最奇特的地方是香烛虽一直烧着,长度却丝毫不变。
并且,这根红色的香烛,它上方挂着的画是一片空白,只有一株火红的曼珠沙华妖艳的在画中盛开。
夏渺玉有些不解,这是何意?索性继续向前,谜底总会揭晓。
这时夏渺玉才算真正走进了皇宫里的御花园。
瞥见皇宫里的御花园全貌的那一瞬间,见多识广的夏渺玉,仿佛有些叹为观止,挪动不了步伐。因为她看见的场面实在太奢靡了。这个馆内宽敞的很,并不像花间坊那样走婉约派的作风,而是典型的豪放派。
它的大厅布局是一个整体,并没有任何一个隔间。而且大厅非常大,中间居然还有一个遍地黄金铺满地面。小倌们如玉一般的肌肤浸泡在酒池内,上身未着分毫,胸前茱萸粉嫩欲滴,有客人甚至就在酒池里玩弄起来。
这些侍卫奴才身下还用了。薄薄一层纱若隐若现的遮掩着,欲拒还迎的引诱着旁人。一时间只听小倌们娇声喘息,为这场面更添几分迷醉。
“白兰,你先带着他们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