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另外一个冷冰冰的地下空间受到的注射各种药水的折磨,不适合他记忆中以前的那个地方。
刚刚自己见过的那个画像。
以前在这里生活的时候,他是见过他们的。
路邱眼睁睁的看着那幢高大的建筑离自己越来越近。
画像上的男人家中很有实力,总是……干扰着他们家一些东西的运作。
画像中的女人虽然对自己的某位亲人不是很好,但是见到自己总是笑眯眯的。
他们的孩子……是自己小时候的玩伴。
空洞的门框,从周生长出的紫晶碎片,点缀的犹如深渊巨口。
涂满朱红光洁的门框,两边的仆从,记忆中的画面,应该是那样的场景。
当路邱终于停下时,他在喘息。
在他身后的墙面后方,还隐藏着一个人形。
只不过那并不是凌炽寒。
那是个女人。
“等等!”
注意到了些许细节,凌炽寒猛然间开始调节自己的动作。
高速移动中的身体,接下来每一个步子都迈的很轻。
“噗,噗,噗。”
一只白色猫咪,在眼前晃动,猫儿一般轻棉的步伐,凌炽寒在几乎是贴地滑行的运动中,减下速来。
这个巨大的地下宝贝……或者说洞穴……说不定从很早开始,就不止他们这两个人。
现在在凌炽寒视野知晓范围内的人,包括他自己,有三个。
至于为什么凌炽寒刚才在追赶路邱却没有发现那个他刚刚察觉到的身影,大概是因为那个未知的对方的身体上没有太大的魔力辐射,所以才至于他到靠近在现在这个距离才发现对方。
靠在一面石柱后方,凌炽寒将那一片发光符咒塞进自己的衣兜,凝神屏气的将精力全部都抵在左眼的感知上。
现在来看,那个人身体内的魔力回流是有的,不然也不会被凌炽寒在刚才察觉到。
这种人在听到意料之外的动静时,若是经过那怕一个月的魔术训练,此时以光谱形式呈现在凌炽寒眼中的人形,都会立马紊乱起来,产生出反应一些情绪的不规则波动。
但是目前,凌炽寒倒是没从他的视野中看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东西来。
不过路邱就不一样了。
凌炽寒的表情,此时比任何时候都要僵硬。
一脚踏进这个腐朽京城最大的一处庭院,自己就立马陷入了好几只异形甲虫的攻击范围。
脚爪刺透木制品的声音从距离自己五十米远的地方传来不说。
这些拥有着杀戮兵器一般神经编程的甲虫,竟然还埋伏在修建时就已经亢实,长满星星点点紫晶的青砖下,等着无论新鲜程度的食物到来,不分情况。
张开巨颚,敞开鞘翅下的尸体里,颤动着温暖着全身的肌肉,冲着手中紧握着一柄寒刃的凌炽寒冲来。
凌炽寒此时将怀中那把紫色长剑,猛然一个动作,甩到自己的的脊背上,仿佛那有一柄无形的刀鞘。
紫色长刃在凌炽寒挥舞它的过程中,开始微微散发出暖色状的光芒。
“叮!”
那好像是自己很小的时候经历过的事了。
记得之前自己的家中,还有一个和自己长得天生一模一样的人。
母亲为了区别他们两个,会经常给他们的金色长发编制出不同的样式来。
耕种,用家传的锻台捶打那颗紫色晶莹的矿石,打造出属于自己专门功法的刃器。
不过记得有一天,这个地方的人开始生出怪病。
被污染的伊甸园。
父王母后在整个皇室的百姓中威望甚高。
那时的爹娘,吵架次数似乎开始多了起来。
本来每个族人死去之后,他们这一辈子积攒下来的修为,会总结为他们化作的紫晶种子的大小。
每个族人的正规葬礼,也是为子嗣留下无尽财宝的时刻。
但是也有人误入魔道被信仰惩罚,全身长出那种传染性极强的紫晶来。
不对。
并不是宗族里有什么背叛的大恶人,让自己的家乡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那些从未见过的器械,仅仅是普通的废铜烂铁,却能突破伊甸园的境界边缘。
在这之后,每天都要被用专门的刀具注射进身体里里。
那种长久使用之后就像是犯了毒瘾一般的药水。
然后自己的孪生兄弟……好像被自己砸成了。
手中的这柄长刃。
长剑突然在凌炽寒的双手中被一分为二。
这柄外观上看起来很像是长剑的刃具,实际上同时也是另一把短刃的刃鞘。
仔细琢磨发生在自己身周的动静……
橙红色,密密麻麻的六角型文络状纹路,盛开在路邱一切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上。
这第一斩该这样。
顺着双臂从后背收回的弹性,凌炽寒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