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夏渺玉忍不住笑出了声。“开玩笑啦，要吃你你早就在我肚子里啦！”

“你不是妖怪吗？”

“是啊。”

“那你为啥不吃我？”

“我为什么要吃你？”

“因为你是妖怪啊。”凌炽寒一脸你应该吃我啊的样子。

夏渺玉嘟着嘴不满道“谁说：妖怪就一定要吃人啊。”

“爷爷说：的。”

“爷爷是谁？”

“爷爷就是爷爷啦，爷爷对我可好了。”

“那你爷爷说：的不对，我从来没吃过人的。”

这次轮到凌炽寒不高兴了“不对，爷爷说：的都是对的！”

夏渺玉较起真来“错的！”凌炽寒不甘示弱回到“对的！”……

两人居然斗起了嘴，如果爷爷在场一定会惊得下巴都掉到地上，平时对最亲近的爷爷都不愿多说：话的凌炽寒居然和一个小妖精在斗嘴！

真是奇怪。他回想着当时的情形，在他现在看来，那时的凌炽寒是绝对不会和爷爷以外的人多说：一句话的，但他当时居然不知不觉间就和夏渺玉斗起嘴来了。

命中注定一般，两人或者说：一人一妖的命运就此联系在一起。

两人在斗嘴中熟络起来。一人一妖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

凌炽寒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就是喜欢和面前这个刚见面的夏渺玉说：话，可以放松下来，敞开心扉，可以无所顾忌，不必在意异样的眼光，不必在意任何东西。

这是凌炽寒第一次感受到这世间的温暖，很微小，但很清晰。心中的灰暗似乎重燃一丝光芒，就像那看似永远不会重新亮起的灯笼，就像这欢快的萤火虫……

凌炽寒似乎想起了什么，问：夏渺玉“对了，听说：当初赵老爷被鬼吓跑了，难道是你干的？”

夏渺玉摆出一副仔细思考的样子，右臂搭在左掌上，左手握拳顶着腮帮子，眼珠上翻，煞是可爱。接着“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凌炽寒问：“怎么了？”

夏渺玉捂嘴摇头，说：“没事，就是想起了当时赵老爷的样子。我还没扭头呢就听见后边传来一声悠扬婉转的屁声“噗……”。哈哈哈。害的我差点笑场，还好我机智，及时改变笑声。”夏渺玉乐到捂肚子。看地凌炽寒直“……”

看着凌炽寒一脸嫌弃的样子，夏渺玉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承认“啊，是我干的，略施手段而已，小意思啦，非常简单，我变给你看。”

夏渺玉说：着背过身去，抬起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再转过来时已然变成传言中那个没鼻子没眼一张大脸上只生出一张血盆大口的女鬼了。

一张一合的大嘴再加上夏渺玉纤细的手臂在空中胡乱挥舞，不仅不吓人，反而有些滑稽。

看着古灵精怪的夏渺玉，凌炽寒嘴角不禁露出微笑。他猛然发现自己一夜之间笑的次数比自己从生下来到现在笑的次数都多：“都是因为这个妖怪。”

凌炽寒笑着想“只是因为这个妖怪。”

这边凌炽寒在傻笑，那边夏渺玉似乎有些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