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近了与那夏渺玉十几米的距离,且身体以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怪异角度刺向夏渺玉,如同鬼魅一般令人窒息。
就在刀口正抵入夏渺玉咽喉之时,一阵白光瞬间覆没了整个眼界,紧随着便是一股能量风暴将凌致函的身体撕裂,然后又迅速的重组,然后又撕裂,重组……
“咔咔……”凌致函脑中如决堤的洪水冲击着,撕扯着。不得不停下回忆,用力地摇了摇头仿佛想要将那痛苦之感甩出脑中。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很快,凌致函就从那痛苦之中脱离出来,用着好奇惊疑的目光向四周打量了一遍。看了好一会后,凌致函才收回目光。得出一个结论:黑,无尽的黑,没有一点亮光。
“陌生地域,贸然行动的话恐怕会是九死一生,可如果坐以待毙,那就是十死无生……”凌致函立在原地,大脑飞速计算着生存下去的概率,其右手摩挲着并无胡须的下巴,皱眉深纹布满了额头,如沉思百年的思考者一般。
沉默少许后,凌致函眼中精芒一敛,阖上双眼,向着前方踏出了一步,但这一步却让凌致函心中陡然一惊,因为以他特种兵的体质竟然感到有些吃力,初以为是错觉。继而又向前迈出十余步,如走在深沼泥潭中受着阻滞之力。
但在吃惊停步之余,凌致函的大脑却是没停下过半秒,反而飞速运转,想到这里凌致函不禁又皱了下眉。
“或许这处空间有什么特别之处,是我没有注意到的……”凌致函睁开了那双闪着星耀般的眼睛,仔仔细细地扫视着这片漆黑如墨的空间,
甚至还弯下身伸手触了下站立之地,从手上反馈出的信息却是只有冰凉二字,最终凌致函脸上泛起苦笑,笑得很苦,很是怨毒……
“既然让我重生,给了我希望!又为什么让老子死在这乌漆抹黑的鬼地方!”凌致函一改刚才的镇静之色,破口大骂道。翻脸的速度比变脸的还要快!
“靠!老子杀个叛徒也让我杀不成!你究竟是几个意思!……”凌致函面色赤红,怒发冲冠,谩骂声滔滔不绝于耳,如地痞流氓,或怨女泼妇般。
那么,他在骂谁呢?
是“命运”!
总是会有人说,“命运是把握在自己手里的”“决定命运的人只有你自己!”“我命由我不由天!”之类的话,这些话对所有人都管用,但唯独凌致函一人不在此列。
路邱,十三岁进入朝廷中最强大的大明宫词;十五岁击败朝廷中最强的格斗家——他的教官;一举击溃了入侵者,共斩杀多少名名外敌;二十二岁,
凭借了两年的疯狂修行,摸爬滚打,当上了朝廷中最有实力的王爷!从此征战星空,原来小小的奴婢成为了朝廷中王爷的传奇。这全亏了夏渺玉的帮助了。
但在他十三岁之前,却是他一生最黑暗,最悲惨的一段时光,那时的他就如丧家之狗,行尸走肉,过着地狱般生活。在凌致函童年的每一天中总会有人去欺辱他,蹂躏他。
儿时的凌致函比幼苗还要脆弱,即使有心反抗挣扎,也没有足够的气力打倒众人,换来的倒也不过是一阵拳打脚踢。
可还不止,但凡在凌致函脑海中所有想出来的东西,想要去做的事,几乎每次都与他相对背驰,比如:喝水被水呛着;被人打想跑时,
地上就有香蕉皮等着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遮风挡雨的休息处时,还没等他跨进去就轰然倒塌……类似的倒霉事每天重复上演着在凌致函的身上。
直至那一天……
这一天雨很大,大得让凌致函原本的‘狗窝’都塌了,凌致函在无奈之下只好躲到那片废棚区躲雨,当他一路飞奔,气喘吁吁地跑到棚区,惊异地发现有一个人正在几头恶犬的包围下瑟瑟发抖,嘶声叫喊着:“不……不要……不要吃我!”
“不好!”路邱顺手捡起棚区的一根铝铁支架,在磅礴大雨中撕扯着脖子大喝一声,向那几只恶犬扑去。
“嗷呜……嗷呜……”一声声哀嚎从恶犬的喉咙里发出。接着便是属于凌致函的专属时间,
“啊!啊!艹!”。惨叫声响彻了整个棚区
几番恶战过后,恶犬颇有不甘地灰溜而去。而凌致函身上已多出了几道爪痕和渗血的齿印,不过凌致函此时已身疲力竭,连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也不管刚才被狗围攻的人,自顾自地拖着铝铁支架管,找了一处躲雨干燥的地方,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醒来后,凌致函转了半天没找着那被狗围住的人,叹了口气后,就缓缓地拖着步子去附近的街巷里寻吃找喝。
可是命运就是如此的造化弄人,就在巷中凌致函又遇到了平时欺凌自己的人,可还没等恶人们压倒凌致函,暴揍一顿。一阵‘恶臭的腥风’就吹向了他们。
约莫五分钟后,巷子中哀鸿遍野,哭爹喊娘之声此起彼伏,凌致函脑中已是空白一片,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看见那些欺负自己的人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然而这股“恶臭的腥风”赫然就是昨晚被狗围住的怪人……
至此以后,就没有人再敢去欺凌凌致函了。而凌致函和那怪人却是成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患兄难弟了。
直至在凌致函十二岁的最后一个月中,那怪人的眼神似乎多了些什么出来,脑袋也逐渐变得清晰好使起来,就好比一个傻子眼中充满了数学家的推演智慧之芒一样,还时不时的冒出一两句奇怪的话语“是时候了……该走了……”。总是让凌致函觉得有些惊愕不知该如何。
星光灿烂,天河垠熠,这是凌致函十二岁最后一夜,凌致函为了好好庆祝明天的生日早早地就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