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媛也急了,慌忙拉扯李易衣袖示意他三思。
破家值万贯,何况李家这个富裕户?李根就三个儿子,妾生子少分些那也是一大笔家产呢。
李易笑着拍了拍母亲的手,转头对李笠道:“叔,我已经长大了,自己能赚钱养自己。”
周氏大喜,忙道:“易儿,你说不要家产可算数?”
李根瞪了周氏一眼,心道这婆娘头发长见识短。李易要了家产,就要对家里负责,净身出户还能对家里有多少念想呢?眼看李易不是凡夫俗子,以后你们巴结都不一定巴结得上,现在还说这样没情谊的话,真是可恼。这样大年纪了,也不懂啥是真正帮自己亲生儿子,就掉钱眼里了。
李根端起酒杯道:“喝酒,分家这事以后再议。”
一餐饭吃得有些气闷。饭后李根单独留下李笠喝茶,问道“老二你怎么看易儿?我感觉几年不见,换了个人一般。”
李笠道:“易儿在显通寺的事我仔细打听了,据说是有异人传授了易儿围棋,赢了大国手吴荣华。因为易儿有过目不忘之能,被薛侍郎看中收做了学生。再后来的事就是寺里的人都觉得很难理解。”
李根神色郑重起来,问道:“这些都够难以理解了,还有更不可解的事?”
李笠知道大哥在江南经商多年,很有见识,就索性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听说从去年开始,显通寺把武院交给了易儿管理。武院向来是由罗汉堂掌座经管的,这事就有些莫名其妙。然后更不可理喻的事来了。”
李根追问道:“什么?”
李笠声音沉重:“易儿竟然诱.惑那些僧兵吃肉喝酒!”
李根惊道:“啊?犯下这样大错,不是要被戒律院乱棍打死?”
李笠叹口气道:“诶,可不是。寄养在寺里的也须遵守寺规,否则被责罚生死不论,当年我是画了押的。”
李根迷惑了:“可是易儿囫囵着回来了,也许是因为他是薛侍郎的学生?对了,他还带回一笔钱。桌上嘴杂,我没问这钱的来路。”
“易儿的钱我倒打听明白了,是咱们山西首富王蹇送了他1000两银子做赢棋彩头。”
李根惊道:“王蹇?那可是天下有数的富豪,我们这些小商人等闲连面都看不到,易儿怎么搭得上他?”
李笠苦笑道:“我们山西巡抚张泽大人都经常和易儿下棋,王蹇和易儿熟悉又算得什么。再说千两银子对我们来说是巨款,在王蹇眼里是小钱。”
李根叹道:“易儿有这样好的人脉未来可期。我听过一个故事,说乌鸦看凤凰飞过,赶紧护住腐肉,怕凤凰来抢。却不知道凤凰非梧桐不栖,非仙露不饮。周氏这婆娘居然就盯着这点儿家产,真是鼠目寸光。”
“大哥你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