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想分辩一下自己不是虎子,又一想自己也不能自认是犬子啊。那就分辩一下李元霸不是自己的爹?再想了想又泄气了。就这帮二愣子,不说他们听不明白,一说出来就成他们笑料了。
永平大声道:“你们这帮崽子知道一力降十会吧?谁不服就来会会李元霸,哦,你叫李易是吧?就来会会李易!我宣布:以后李易就是武院大师兄,有不服气的没有?我有些事先走,大家开个欢迎会啊.”
这,这.我还什么都没学呢就大师兄了?李易看着走出院门的永平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大师兄,我叫盛义,”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热情的揽住李易右臂。
“我叫盛智,咱俩服侍大师兄。”另一个眼光灵动的青年揽住了李易的左臂。
“服侍就给我端个茶倒个水啥的,抱住我胳膊干嘛?”李易对武僧的另类友好有些不适应,扭动身子想脱身。
“咳,我盛礼来答疑解惑。”一个貌似文雅的家伙作势要整衣衫,发现光着膀子就算了,继续道,“圣人曰发乎情止乎礼,李易你后来居上大家从感情上接受不了,但是从礼上说,——更特么要给你个好看!哪有后来居上的规矩?放心,咱们师兄弟切磋不会打残你,最多把你打成猪头,让你妈都不认得。都看什么啊,这家伙力大,一起上啊!”
呼啦一下人围了上来。
李易总算醒过腔了:永平这个家伙甩给自己这个大师兄头衔是不怀好意啊。
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些坐地炮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服气他这个外来户?
还好领头的盛义、盛智怕了他力大,先控制了他两条胳膊。却不知单论拳脚李易哪比得上这些练家子,但是近身扭打就不一样了。
无数拳头打了过来,李易一发力,拖动死死拖着他的盛义和盛智挡了过去,两人被揍得嗷嗷乱叫。盛智骂道:“你们别特么公报私仇,一致对外啊!”
看来盛义盛智这俩小子平时也没少得罪人。李易这时也发现了,不是所有人都参与了群殴。绝大多数人是看热闹鼓掌加油,估计是谁做大师兄都无所谓。
只有十来个围攻他,中间还夹杂着几个揍盛义和盛智比揍他还卖力气的,估计就是所谓的公报私仇,如果不是老拳打得李易也疼,差点儿看得李易这货乐出声。
见李易耐揍,有几个和盛义、盛智一样心思,就想抓住李易大腿先按倒再说,结果裤子都扯破了,也按不住这个乱蹦乱跳的家伙。
盛义大叫道:“大柱子,你傻乎乎杵那干嘛?上啊!”
一旁大柱子慌忙摆手道:“有话好说,打架让戒律院抓住要罚的。”
“烂泥糊不上墙!”盛义恨铁不成钢,只能自己拼力抱住李易一条胳膊。
一帮人撕撕掳掳半个时辰,打太平拳的早溜了,就剩五六个人和李易不屈不挠血战到底。最终李易靠一身怪力把五六个筋疲力尽的人丢在一堆,自己坐在最顶,气喘吁吁扯掉上身破烂布条:“早知道今天就不穿新衣服了,嘿,不脱光膀子还真干不过你们。”
盛智趴在最底层,呜呜骂道:“大柱子,你傻了?俺们替你争大师兄位置,你倒好,站一旁看热闹。”
大柱子挠着头道:“你们都当我是摆设,做这样大师兄有什么好?再说俺还没入寺籍,寺里真把咱撵出去,吃饭的地方都没了。”
李易总算明白了:敢情座下这几个家伙才是武院有话语权的,怪不得反对改变现状呢。
李易喘匀气儿问大家道:“我做大师兄大家看行不?”
“必须行!”许多人幸灾乐祸起哄。
李易见自己深得民心很高兴,问下面几个人:“我做大师兄你们几个服不服?”
“不服!”
李易胡乱踹去,一人喊道:“别踹我啊,是蚊子说的。”
李易那分得清蚊子苍蝇,又踹几脚,终于几人哼哼唧唧都表示服了。李易这才爬下来,那几个还趴在那喘粗气。
这时就听一声咳嗽,原来永平踱了回来,扫视一下一地狼藉憋着笑道:“盛义你们几个兔崽子多大人了还玩叠罗汉?滚起来!”
几人忙爬了起来。
永平看了一眼衣不蔽体鼻青脸肿的李易,更憋不住笑,暗道想借这帮捣蛋鬼收拾收拾永严的人,没想到这家伙还真耐揍。
永平又咳了一声道:“李易做大师兄你们还有意见咋滴?”
这回盛义几个人也纷纷表示“没有。”
“没有就好。我刚去问了,人家李易是正经读书人,以后平时训练就由他负责了,没事别找我。”
永平很高兴。他当孩子王早腻了,苦于没培养出服众的接班人。读书人花花肠子多,这回来了个能打的读书人,省心的日子总算来了。至于说这个读书人不是僧人也无所谓,武院武僧多数都没入寺籍,不过是多了个俗家弟子罢了。